don原本是想借酒店老板的名义讨个好,没想到突然被手下告知之前准备好的华国女孩出了点差错。
手下办事只知道执行命令,却不会去想这突发的意外是不是来人别有用心。
所以他才会临时起意要带走那个女人,难保不是冲着他们当中某个人来的。
若是出了意外,酒店老板把功过推给他,其余两位都不好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don走进房间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往浴室走,裸露的后背是整片的纹身。
“把人带进来。”
沈满知的面具被摘掉了,又被重新缠上的黑色绸带,穿着珍珠白的改良式旗袍让人心生怜爱。
肩膀两侧以扣押的姿势将她带进房间,却只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她耳侧朝着声音来源微动,男人拿着毛巾随意擦拭着双手,身体还趟着水从浴室出来。
诺大的豪奢套房里却一片死寂。
突然听见面前的男人笑出声来。
“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他说的英文,夹带着一点奇怪的口音。
看着被遮住眼睛的女人,黑色绸带与白皙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一缕头发散乱从美人尖垂落至下颚,令人想要撕裂的破碎感。
他扯掉那根黑色绸带,原本面无表情的神色突然多了几分兴致。
那双眼睛因突然见光有些轻颤,长睫浓密微微下垂,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可偏偏抬眸看他的瞬间,又夹杂着冷戾。
像极了被捏着后脖子不断反抗想要挣扎逃脱的野兔,偏生露出让人想要摧残的坚韧和倔强。
没想到,这么惊艳。
真有意思。
“你们华国有个成语,叫什么,”他凑近盯着女人的眼睛温和一笑,“见义勇为?”
沈满知身体微微后仰,半抬着眼眼底全是轻蔑,背负在身后被皮带捆住的手腕轻转,借着余光观察了一圈房间的人,有点多。
男人变态似地闭眼吸了一口气,“还有一个词,叫助人为乐,你应该很高兴代替她做接下来的事吧?”
下一秒男人神情陡变,“拷起来。”
有人握住沈满知被捆绑的手腕,拖拽着她往一面墙去,那面墙上有一处挂钩,正好就挂住了她手腕间的皮带。
不同于刚才道貌岸然的温和模样,don抽出身上的皮带,甩出的臂力连带着脸上的肌肉鼓动,狠狠施加在沈满知身上。
沈满知低下头,长睫微颤,身体上叠加的痛感很快转变成暴戾冲上她的脑门,就快要控制不住想要撕碎一切。
人多也没关系,最多是手上多沾点血,身上多点伤……
她长腿微屈,旁人看起来像是在缓解痛感,只是小腿上蓄起的力越发集中。
三鞭之后,don扔了皮带,朝身后的人示意。
原本有六七个人黑西装男人安静地离开房间,只剩一人。
“谁派你来的?”
这才问到重点。
沈满知终于抬起头,身形往墙上靠去,眼底布满血丝,可她却微乎其微地勾唇,落在男人的眼里满是挑衅。
“你刚刚说错了。”
“什么?”
沈满知声音低哑,语调却处处都透着高不可攀的华丽。
“不是助人为乐,是为民除害。”
最后一个字落下尾音,悬挂在头上的手腕瞬间挣脱挂钩,圈住男人的脖颈往前一带,膝盖蓄力直接顶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更何况,don这次完全没有防备,反应过来时,又疼痛难忍地捂住下身满脸痛苦。
沈满知身体往旁边移了半寸,手腕使劲将那颗头圈着往面前的墙撞上去。
冷眼看着玄关处跑过来的人,她凑近don的耳边轻语,“我不怕死,才说对了。”
人多也不怕,最多是多遭点罪。
不过就是怕回去了,温临又逮着她骂骂咧咧。
蛰伏在心底的暴力因子其实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生死也只在她一念之间。
那些人说她有危害社会的可能性,极度危险,其实并没有错,但是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了。
常常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喜人多的场合,交命的朋友从不深谈,偶尔贪心结识好友,也避免感情陷得太深。
哪怕真的有一天她离开了,也不至于让人为她惋惜。
道上大佬的身边从不留废物,黑衣保镖招招落在致命处,又快又狠,沈满知交手起来并不占上风。
疼痛缓解过来的don愤懑地走到床头掏出一把手枪,在与手下无声地眼神交流下,借位开枪。
浓重的硝烟味随着子弹脱鞘而出,男人原本紧紧拖住了女人的身体,却在一瞬间被强大到恐怖的力量挣脱开,只觉她用腿上的力硬生生在他面前侧身。
子弹擦过女人的侧脸,留下一抹血痕,最终打入墙中。
美人战损,微亮的眼眸像是擒住猎物志在必得的漠然,那双漂亮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
抬臂间,细小的尖刀从手袖飞出击中持枪者的手腕,是断筋的痛。
消音枪再怎么消音,也只能屏蔽部分噪声,门外还有don留守的人,很快就会冲进来。
她迅速解决掉身边的人,飞扑上前将跌坐在床的男人按倒,单膝压在他胸口,从头上拔出发簪直逼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