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跟赵虎一路问一路找,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那员外爷家
“你们说的是逢春班吧,我是请过他们来唱戏,不过唱完之后他们就走了,好像是去下一个地方了”
“那员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周敬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员外一家子仔细辨认了一下
“没见过”
周敬有些泄气,但还是打起精神来
“那员外知道他们走之前是在哪住着没”
员外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叫来府里的管事,周敬仔细的问了一下才知道逢春班是在下面的一个村子租了房子
周敬又辗转来到了村子里,那家主人见半夜来人有些不高兴,周敬掏出几两碎银子,那主人家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有有有,是有一个戏班子在咱们这租了一间屋子,他们里面有个哥儿受了伤,赶不了路,所以在这呆了小一个月呢,前几日才走的”
周敬连忙掏出画像
“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哥儿”
那大姐看了看,仔细回忆了一下
“像也不像,那受伤的伤的厉害,一直在屋里养着就没出过门,我也就是他们来的那天瞅了一眼,那小哥儿脸上整个都毁容了,吓得我都不敢看”
周敬又急又心疼,听他们说的这个样子,那受伤的小哥儿大概率就是顾言没有错了
“那大姐你知道他们戏班子往哪里去了吗”
这下这主家两口子是真不知道了
“我听着他们戏班子好像没有固定的地方,都是走哪算哪”
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周敬气恼的不行,心里又担心的很
“大姐,那受伤的小哥儿伤的重不重,光是脸上有伤,身子呢,身子伤的重不重,恢复的怎么样啊?”
周敬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那大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看那戏班子其他人对他照顾的挺好,他们刚来的时候,那小哥儿是被抬进去的,走的那天,我看见那毁容的小哥儿已经能下地的”
周敬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一些,赵虎算了算时间
“他们走了才不过几天,就算是出了镇,出了县,可几天时间也出不了固安城,这种草台班子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长时间,能特地在村子里租一间屋子,想必也是因为顾言伤重难行,我们去镇上问一问,找一找给顾言看病的大夫”
周敬一拍脑门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可惜此时天已经大晚,他们先驾车回了客栈,等到第二日的时候两个人开始在镇子里问,问不到又去了县里的医馆,终于在一家叫九春堂的医馆打听到了线索
“那小哥儿伤的挺厉害的,肋骨断了两根,两条腿都摔折了,身上杂七杂八的外伤也有不少,但好在内里没出毛病”
大夫对顾言的印象很深
“那哥儿虽然脸上有伤,但老夫能看出来,他右脸有一道疤痕是陈年旧伤,与你画像上这小哥儿的疤痕位置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