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觉得命运真的好生不公,夏鸣心里气愤的不行,手里的杂草直接就被甩了出去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大家生出来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为什么大家都这么不喜欢哥儿,都说哥儿轻贱,究竟是哪里轻贱了,就因为他们有着男人的身子却能像女人一样生孩子吗,这个理由太荒唐了”
这天底下荒唐的不平事多得很,但唯独这件荒唐事夏鸣最想不通
顾言眼睛里满是愤愤不平,夏鸣说的对,世人轻贱哥儿的理由真的太荒唐了
他指了指宅子里面,又拍拍胸脯,右手握拳胳膊弯起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顾言想说我们现在虽然只能靠着唱戏卖小玩意儿讨生活,但是已经可以自力更生,只要好好努力加油,迟早有一天能摆脱现在的窘境
夏鸣看不懂顾言最后一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你是要去揍那些欺负我们的人吗?没关系啦,我们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这话说的跟顾言想要表达的意思简直驴头不对马嘴,顾言又比划了半天,夏鸣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哥儿要冲进宅子里打人了,赶紧将他拉着坐下来
顾言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坐在地上撑着脸,一只手在底下拔那些小草草,用力的样子都把夏鸣看笑了
最后一个竹蜻蜓卖掉之后,飘云他们也唱完了,夏鸣赶紧进去将家伙什都收拾好
秋生高兴的拉着夏鸣的袖子
“我刚出来的时候听见那掌柜的跟班主说咱们唱得好,过几日他爹三年喜丧,也让咱们唱”
“真的!”
这种好事可是很少能碰见,正说着冬阳搬着他的大鼓就出来了
“哥,班主说咱们三天后还有一场,今晚上咱们去附近的村里租间大屋”
冬阳能说这话,就说明今天这家人给的赏钱肯定不少
“青竹,你今天生意怎么样?”
天畅好奇的问道,顾言拿出身上的小荷包摇了摇,里面铜板碰撞的声音好听极了
等班主出来,一行人上了马车,大家在里面数着今日的“收成”
“今日赚了不少呢,加上青竹挣得,这个月咱们吃饭不成问题了,说不定还能加两块肉呢”
飘云算着帐,其实一场戏下来给的赏钱并不算太少,但他们戏班子人多,分到人头上的花销就没剩多少了,更何况他们唱戏的,脂粉钱也是一笔开销
顾言看见飘云脱下来的戏服,从包裹里掏出针线来
“这衣服又破了”
他们的戏服是捡人家戏班子不要的,缝缝补补穿了许多年,如今真是看都不能看了
班主叹了一口气
“算了,别补了,这个月少吃那一口肉也没事,咱们重新买一件吧”
话说出来也犯了难,戏服不比其他衣服,相对来讲还是要贵一些的
顾言手上没停,将衣服补好后递给班主
“青竹,你这….”
老班主仔细看了看,刚刚破洞的地方被补的平平整整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破过的样子
“你竟然还懂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