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沐实在是好奇,这凌云寨实在不像是一个匪寇云集之所
“其实,咱们山寨的人原来就是武安县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陈家的人”
“陈家?”
“对,陈家原本是武安县的富户,早二十年也是在武安县里数一数二号的人物,但是谁都没想到,陈家家主上山拜佛的途中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
“死了?”
“当时说是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回来,所以他们家那个大夫人为了独占家产,将陈老爷家里的妻妾庶子庶女全赶出去了,陈老爷的老娘,就是主桌上那位老太太,当时不在武安县,回来的时候,直接被儿媳妇给撵了出来,老太太脾气硬,陈家没人去找尸体,她去了,没想到就在山底下发现了她儿子”
“她儿子摔下悬崖没有死,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错,后来才知道,她儿子的马车是被人动了手脚才摔下悬崖的,后来被山下的一个农家给救了,后来她照顾儿子养好了伤,回去之后就报了官,却不想为时已晚,虽然那大夫人已经伏法,陈家的家业被她贴补娘家已经败完了,两个儿子看母亲被官府抓走,不认这个父亲和祖母了,那陈老爷也算是个有本事的,硬是白手起家又创了一份家业出来”
“这不是好事吗,家贼也清了,家业也挣回来了”
“原本到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谁承想,遇到这么个杀千刀的县令呢”
那男人叹了一口气
“陈老爷当年回家的时候,跟大夫人生的那两个儿子跟家里决裂走了,后来穷困潦倒偷东西被人打死了,原来那些妾室改嫁的改嫁,饿死的饿死,他的那些庶子女在当年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就被大夫人派人打死了,后来陈老爷收了心,娶了救他那户农户的女儿,便生了如今这两位小姐,天子降恩,让女子和哥儿也能入仕经商,陈家便花重金培养两个女儿,好不容易这两个女娃娃养大了,能出人头地了,结果咱们武安县来了一位县令,极其痛恨女子抛头露面,不择手段的打压陈家,这民向来不与官斗,可陈老爷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带着这一家老小上了山落草为寇”
“难怪”
难怪那些官兵如此敷衍,想来也是知道陈家的事情,心有不忍,又不能违背县令的意思,所以便每隔一段时间来如此胡闹一番再回去复命
周子言想破脑袋都不明白
“这个县令为什么这么讨厌女子呢,想不通啊”
“昔年朱文修为相时,极力打压天下的哥儿,就是因为曾经被严晟丞相压得出不了头,因此恨毒了天下所有的哥儿,这位县令大人,想来也是如此才痛恨女子”
他之前看过这位大人的案宗,这位县令大人当年还在京城的时候,就是被当时的校尉时雨发现他为官懒怠,不顾下面人死活,才将他告上去,开启了这位大人一路被贬之路的
果然跟朱文修是一丘之貉,因为被女官给拽下台,所以痛恨天底下所有有志之女
“子言,你这样......”
陆文沐附在他耳边说话,周子言兴奋的搓了搓手表示没问题,如此过了几日,那县令大人突然带兵攻上了山,这一来也将陈家姐妹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
“小姐,山下的官兵说是咱们山寨给下了战书,那县令亲自带人来剿匪了”
“战书,什么战书?”
县令都来了,那自然是不能像往常一样糊弄,陈微月拔出身上的剑,陈轻云按住她
“姐姐,让我去会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