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姐把我送到台球厅,没多久就离开了。
“苟且,苟且……”毛捷不断念道着我的名字,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你这名字还真是有意思,乍听起来不像什么好名,细细品味地话又觉得内有深意,真是有意思,这名谁给你取的?”
我不知道眼前这位新的老板为何会对我的名字感兴趣,不过她既然问了,我自然是要回答,“我爷爷给取的,听奶奶说,他是不想我活的太辛苦,所以给我叫了这么个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毛捷又是说道,“你爷爷对生活到是看得透彻,不过你这名到是不好称呼,小苟、大苟都不好听,像是骂人,你有没有什么别名。”
从小到大,只有苟且这么一个名字跟着我,我哪里有什么别名,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叫小七怎么样。”谭山插话道,“我叫大山,他叫小七。”
“小七,小且,小七…”毛捷念道着,“可以,差不了多少,听起来了也顺耳,苟且,以后就叫你小七了,你跟大山一样叫我猫姐就成。”
“嗯,好的,猫姐。”猫姐,毛捷,小七,小且,看来她真的蛮喜欢谐音的。
“行,先这么着吧。大山,你跟小七认识认识,带着他把店里清扫清扫,下午就该有学生来了,我去屋里补个觉,昨个儿太晚了…哈……”说着,猫姐打了个哈欠,自顾走向了里屋。
“我是谭山,以前也是一中的,毕业后就到猫姐这来了,也算是你的师兄。”谭山介绍道,冲我伸出来手来,要跟我握手。
“师兄…”我想喊师兄来着,但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妥,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些的好,“山哥,你好。”
谭山一笑,“呵呵,没想到你小子还挻会来事,行,山哥就山哥吧,叫什么都无所谓,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哎。”谭山对我的态度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地令我感到意外,他没有觉得我丑,也没有说以老人的身份来压迫我,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突然间多了一个和善的兄长。
“小七,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干活吧,你去打扫那边,这边交给我,记住一定要打扫干净,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否则猫姐可是会杀人的,别看她平时对你又说又笑,真动起手来,分分钟要命。”谭山像是在说一个恐怖故事,没想到猫姐在她的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我不知道谭山到底经历过什么,但看这话里的意思,那是相当地不堪回首。
我不敢马虎,第一天工作,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有返校的学生来到了店里,三五成群的享受着这欢娱的课外时光。
而随着一群人进到店里,和谐的平衡被打破了。
我没想到,工作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孟强,虽然我想着以后可能会碰到他或是张伦轩以及其他的什么人,甚至是黄发女也被我想到了,但我没想到这个可能会来得这么快。
“哟呵,这不是小苟子吗,怎么在这?”何鹏打量着我,果然是他娘的狗腿子,孟强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