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是不是都这样,孙子是亲孙子,有了孙子,儿子就可以当摆设了。说是怕朱四不会抱。孩子要准备吃奶,而这群大人却在讨论孩子日后该跟着谁。苏裴还虚弱着呢,所以二老没最后下决定,想等待苏裴的意见。孩子因此没有走,却把朱四给撵出来了。“闹了半天都只当朕是一个算命先生啊,起好了名字就被打发走啦?”
朱四对着两个太监牢骚着,全为国真是古道热肠啊,自己屁股上的外伤还没好利索呢,却劝起了朱四道:“万岁爷莫要烦躁,今儿可是万岁爷的大喜呀,皇家又添一位龙子,这可都是皇后娘娘的功劳啊。”“放你娘的屁,都是皇后的功劳,还要朕干什么玩意儿?”
朱四还想抬手打他两下,一看到全为国那凄惨的样子也不忍心了。“算了,你小子的这张破嘴已经臭大街了,可是朕记得炫儿刚出生那会儿还让朕抱过,怎么到了烨儿出生,就连看一眼都没机会呢?朕还想再看看皇后,这也被赶出来了,好像今晚上的梦做得不错呀,烨儿的名字也是有感于梦中啊?”张福禄好奇的问:“万岁爷说二皇子的名字是有感于梦中?”朱四一甩袖子说:“哎呀,别烦了,朕就是随便说呢。”再抬头一看,天都大亮了,便径直的向宫外走去。
后宫里都在苏裴的身边忙碌着,没人有空搭理朱四,宫门一开,抬眼便看到了等在前朝的高必正和李元胤。马进忠在西北折腾消遣多尔衮呢,暂时回不来,不过就算只有这两位也够朱四受的了,宫门外边儿,两个人正在冲着朱四傻笑。一个手上拎着两坛子劣酒,也不知道兑没兑过水。另一个空着两个手爪子,嘴里叼着根草标就是一个劲儿的乐。
朱四正烦着呢,嘴里肯定没好话,道:“不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尤其是嘴里叼着草标的那位啊,这里又不是骡马市,您若是想要卖身葬父的话,就赶紧去那里,快走两步兴许还能赶上好行情。”朱四也许是因为心情太复杂了而焦虑吧,总之从梦中醒来一直到被赶出苏裴的产房,每一件事都让他感觉到突然。
吐掉了嘴里的草标,高必正毫不在意的指着各处都高挂起来的彩灯说:“宫里头有喜事儿,咱们两个来陪着皇上热闹热闹,混顿酒喝。”朱四背着手向外走去,嘴里嘀咕道:“想混饭呢就没有,朕还没得吃呢。你们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马上就要上朝了。”
刚刚说的一本正经,转身他又回来了,换一副嘴脸对这二位说:“什么早朝,今天罢朝,朕又有了儿子,就该庆贺庆贺,不过要喝酒嘛,你们手里就是现成儿的,那就喝吧,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样,拿兑过水的蒙骗朕就好。”高必正和李元胤连忙指天指地的发誓说不可能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