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德浑挖空了脑汁再想:“孙儿这还有第三计,我大军沿长江一路向东,到浙江地界儿再找地方北渡长江,到时候我军再去汇合南京的友军。@樂@文@小@说|”济尔哈朗气的都想抽他:“你知道洪承畴现在多想从南京城里出来吗?可是他出不去呀,南京被围得更像是五花大绑啦。咱俩这会儿再进去,难道是要一块儿跟着洪承畴陪绑吗?”
勒克德浑也急眼啦:“那王爷你说咱该怎么办,向北?江面儿上现在到处是明军的船,咱那几条船现在都跑到洞庭湖里避难打渔去了,真的比渔船大不了多少,要不咱几个一块儿游过长江去?”济尔哈朗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说出自己的计策,不过他还是为自己的主意提前找好了一个背黑锅的,道:“定南将军刘之源到是有个非常绝妙的办法,能让咱们一路逃出去,咱们这么这么办。”勒克德浑听后大喜:“恩,此计甚为稳妥。”
明永历四年七月,济尔哈朗的南征大军开始准备闪人了。他忽然率领大军从武昌沿长江东去,一直到他的另一个基地——九江。然后便开始大咧咧的渡过长江。大明水师副提督朱成功不可能探查不到这十几万大军的动作,可济尔哈朗的大军在他水师炮火的射距之外,朱成功又判断不出济尔哈朗此行的目标,只有在江中一路跟踪这支清军。
当朱成功也赶到九江时,看到济尔哈朗在天日昭昭之下竟然做着蠢事,朱成功高兴极了。他一边命令舰队前进,去封锁长江航道,打算将清军统统塞入江里喂鱼。一边对部将们说:“清军如此的,在大白天就明目张胆的渡江,这济尔哈朗是活腻歪了吧?还是他的脑子都丢在长沙大战了。我觉得从那时候起,他就好像一直没缓过神儿来。”朱成功的牢骚还没发完,忽然前锋船队的信号旗打了出来。“不好,前锋不少舰船都已经触礁了。”朱成功大叫不好。“莫非敌人用上了沉船,以堵塞航道?可这是什么船能把长江给完全堵上啊?快派水鬼,下水去查看。”
不一会儿,水鬼便上来报告:“提督大人,长江水下离江面不到一米处水深的深度,被数十条铁锁链拦断了航道。”朱成功大惊失色:“苦也,快沿江岸查看!再派船去江心寻找通路,要快!”几艘船去了江心,想要在那里找到一条路,然而不久便有战船发生了爆炸。又有几艘快船靠向了两岸,长江两岸各上岸了大明水师的十余匹快马前往探查。惊得两岸猿啼不止,惊鸟乱飞。
不一会儿,上岸的探马又回来奏报:“大人,沿铁索延伸至两岸远处的陆地,均有敌人防守,属下们不敢靠近啊。不过根据属下目测,只这长江南岸固定铁索的石条、石墩就不下两千根,每根铁链都延伸出数十米,且被多处固定。就算是无人防守的话,我军在短时间内也难以迅速清除那些铁链。”
朱成功下意识的发出了一道命令:“向两岸的石条、石墩开炮。”炮也是开了的,可是真的能打的那么准吗,这些浇注的火炮又不是定向导弹。而且又不敢太靠近清军的防区,水师这些士兵要想和济尔哈朗路上的十几万精锐陆战,那绝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等明军一直忙活到天黑,再也无法去做清除作业了,济尔哈朗又趁着一夜的和风,在对岸和江心留下了火光指引着,带着几乎所有的人马北渡长江,走的一干二净。
济尔哈朗为了逃跑真是煞费苦心啊,他此前早已命令九江的清军制作了许多根悠长的铁链和各种能够阻拦阻拦住行船的器械。明军找不清具体在哪里可以通过,长江两岸有铁链和沉船一起成为了明军水师的障碍,江心也有许多障碍物,总之济尔哈朗把能用上的东西都用上了,就是为了阻止住明军的水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