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性想了想,和朱四递了个眼色。朱四也明白,万一俩老娘知道这事儿又是自己在搞鬼,一准儿又得砸锅,还是闪人,躲在一边儿听信儿吧。看着候性走了进去,朱四又向常涉拱了拱手说声:“有劳公公了。”常涉一甩蝇刷儿回了句:“您老客气了。”朱四便一个人回去了。接连的打击和阻挠让朱四深深感到,自己这个狗屁皇帝真是没时候能够把这个天下玩转儿喽,还是夹起尾巴要紧,也好别让这群不要命的狗奴们才给踩到尾巴。
刚吃中饭,李国泰来了,对还正端着饭碗的朱四说道:“两宫太后有请,圣上还是晚一会儿再进膳吧。”朱四忙放下了饭碗起身跟了出去,路上还试探道:“母后叫朕过去是为了什么?”李国泰四下打量了一下,几个小太监识趣儿的都闪开了,这才说:“两位老太后八成是铁了心了,刚刚杂家几个人和外臣何文端、王夫之、候性都分别递了结案,却被慈圣太后撕了个粉粉碎,您那招鱼目混珠,又怎会瞒过她老人家的法眼呢?杂家这帮人也算是尽力了,还帮着万岁爷把您对兰贵人的杀人动机都给编排了个仔细。”
朱四一听有些傻眼,问道:“动机?什么杀人动机?”李国泰叹气道:“万岁爷,您也没想想,想玩儿把戏,也得拿出些干货啊,您说自己要害兰贵人,还有您全家都想害兰贵人,那不得有个章法嘛。”“我靠!”朱四吓了一跳,心想原来犯罪分子一直都在这儿隐藏着呢,这老阉货还会为皇上皇后这些人编排杀人动机,之前还指不定都谋害过谁呢。
不过他也没工夫想些不正经的,赶忙轻声问道:“那您快说说,朕到底是怎么杀的人?”李国泰凑到朱四耳边说:“您就说你们是和贤妃商量好了要吓一吓兰贵人,却没想到闹过了,失了手,这算是误杀,连皇后娘娘和淑妃都有份儿!全为国会和两位娘娘透露这些话的。”朱四木讷的点着头说:“就是玩笑对吧,结果被弄成真的了!”李国泰说:“对呀,可不怎么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这玩笑开的也忒大啦!”
朱四原还以为这群家伙会给兰儿编排一个什么七出之条,让她落个天怒人怨,最后众人一起合伙把她掐死呢,没想到这群人真是比自己想得聪明的太多了。仅仅一个过头的玩笑,即没有抹黑兰儿,又把自己这些人只当成小沙粒儿掺和了进去。
只是这些小沙粒没有迷住老娘的眼睛,到是惹火了慈圣老娘的脾气,这可该怎么办?其实怎么办朱四早就想好了,由着老娘多骂几通儿呗,只要舒窈无碍,朱四宁可天天都挨老娘的骂。只是一进门儿,老娘却一句话都没说,就是让朱四直挺挺的跪着,跪就跪吧,谁让自己没有好主意,却尽会出些馊主意呢。
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朱四才知道以前自己用这一招儿折磨那些大臣,真的算是酷刑了,膝盖发胀、两腿发酸、腿肚子发麻的朱四还是不敢先提出话头。俩老太太到是和朱慈炫小屁孩儿玩儿的很开心,“小兔崽子,也不想着给你老子说几句好话,就只顾着玩儿。”
看到朱慈炫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朱四满心的抱怨,朱慈炫却旁若无人的玩儿着,又看到朱四对自己挤眉弄眼儿的还以为朱四是在和他闹,便蹒跚的走了过来,到朱四的身后,爬上去一屁股骑在了朱四的背上。“我这膝盖正疼着呢,你个小兔崽子还真会落井下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