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才也大笑:“哈哈哈,真是巧了巧了,再下祖上王公讳进,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与你那姘头,啊不对,与你那好汉鲁达乃是莫逆之交。”夜叉狐疑地问:“怎没听提辖说过。”王允才又一脸怅然道:“嗨这说来话长,想当年林教头……最后他们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滴。”
总算把这母夜叉忽悠住了,这夜叉又问到:“既然是故人之后,烦请让开则个,小女子急着回家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好与这小哥儿拜堂,再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则个。”
王允才摇头道:“依山人算来,大娘子怕是抓错人了,地上躺着这位并非大娘子之乘龙快婿,娘子的真命夫婿尚在此去向南不远的颍州府等待。况且你手上这人如今已断气儿了,死透透儿的了,还怎么跟你拜堂?更别提去什么马尔代夫了,安大娘子这识路的本领,怕是没等到地方人就烂透了,最好咱们将他就地火化。”
大娘子回头一看:“呦呵,这玩意儿咋死了呢?”说完一抬手便把尸体给扔了,都没提火化的事儿,又再问王允才道:“叫我如何能相信你?”王允才道:“大娘子不必相信,只要细细想一下,您的家在县城以西千里之遥。可您呢,说要回家却偏偏跑到了南城来,难道这不是天意吗?”
夜叉没寻思这一定是自己路痴才造成的,还琢磨了一下才说:“嗯,这倒也是,不过我平时也爱转向,总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从渭州到这里我就走了六个多月,最后是一边问一边走才找到这里的。”王允才一听更乐了:“没事儿,大娘子,让晚辈给您带路,此去咱一定抓个活的帅锅回来。”说完便上前替大娘子捶背按肩,一路鸣锣开道将母夜叉骗到了颍州府。
黑油翻墨未遮身,清兵跳脚乱成团。卷地风来都逃散,望霍楼下泪泼天。
一首打油诗说到了这天,母夜叉露着一身的五指膘,肥膘之上还腻着一层油黑的渍泥儿,一顿铁砂掌炖肉打的清军在颍州城内外乱蹦乱爬。从最初她以自身的强大惯性撞开颍州城北门的那一刻起,便给守军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让守军逃得是一个不剩。
最后只剩下在望霍楼下被女鬼抓到的白面小府台,一个人对着危楼和这只猛兽泼洒着痛彻心扉的泪水。想那小府台一身的斯文即将迎来命运的蹂躏,心中真是戚惶啊。母夜叉得到了男人,王允才得到了颍州,各得其所两相宜,二人拱手拜别不在话下。
再说王进才带领11000人作为南直隶的另一路先锋攻打蒙城和毫州,这二城均稍作了些抵抗就都被王进才拿下了。于是二王原地修整,等待主力部队到来,之后再准备下一阶段的战斗。
作为明军主力的掩护部队,郝永忠御营左前军71000人于九月末到达了毫州,毫州位于徐州府南部边界外,与徐州可以说近在咫尺。郝永忠和王进才在此驻军就已经算是兵临徐州城外围了。
焦链又驻守在徐州以东的邳州,王允才在凤阳以西的颍州,两支人马在东西两侧威胁着徐州,隔断着交通,泗水黄河之上又有大明水师在游弋。而且明军御营主力看到前方安全后,已经出动并且北移到了中都凤阳,想要在那坐等清军主力援兵的到来。
只要明军最后将河一南东部的归德府以及徐州城以西的诸县全部占领,清军在淮南的防御核心——徐州便是孤城一座了。事情会有想象般的顺利吗?
咱们还是先不提徐州了,转过来再说说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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