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家书中简简单写道,“公府二爷好赌成性,以长远计,我们已单独分府居住,请君知。”
落款宋倾城。
家书到此处便没了。
裴淮之不死心的反面看了又看,最后才确定,真的没有了。
“呵”
裴淮之合了眼睛,仰躺在椅背上,思绪纷飞。
京城中春和堂。
宋倾城窝在院子里,除了必要的出门,大多都在自己院子里,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宋倾城总是觉得心口发闷,到了晚间,只觉嗓子隐隐作痛,虽然喝了不少水,声音却开始有些哑了。
冬梅看出他的不适,迟疑道,“可请郎中来给您看看”
宋倾城摆了摆手,小声说道,“不妨事,明日兴许就好了”
因为身子不爽利,冬梅伺候她早早歇下了,虽然她脑袋昏昏的,但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能仰躺在床上,盯着承顶发愣,一直到天际微微泛了鱼白,才总算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宋倾城便觉得不妙,果不其然,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嗓子疼疼的更加厉害了,犹如被刀锋拉了的似的一样,脑袋更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本来还想起床的宋倾城,又躺下了下来。
冬梅和嬷嬷进来的时候,见宋倾城迷迷糊的,便直接让人去请了郎中来。
嬷嬷用手摸了摸宋倾城的额头,这一摸可是震惊了一把。
“怎么烫的跟个火炉一样。”
嬷嬷的焦急的声音传入宋倾城的耳中。
但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皮重的睁不开,似梦似醒的分不真切。
她觉得她又做梦了。
梦中全是前世种种,她的魂魄似是离开了躯体,飘飘然的游荡在半空。
就在她乱飘的时候。
她看到裴淮之一脸颓废的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春和堂。
宋倾城从未见过这样慌张的裴淮之。
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裴淮之在外一向是喜形不露于色,多年的朝中沉浮,早就练就出了一身深不可测,平日里纵然是不动声色,但是依旧透着沉稳的威险,令人不容小觑。
可是现在裴淮之却如击碎了坚硬铠甲的孩子,脆弱的不堪一击。
宋倾城想要跟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怎么都靠近不了。
她有些着急更加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恍然间感觉到自己指尖一痛。
迷迷糊糊的有人喊她,她便睁开了眼睛。
“姑娘,您可醒了。”
嬷嬷担忧的说道。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