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道:“我只当你也是个聪明人,哪知不过是虚有其表,让我有些高估你了。”
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宛如两道电芒激射而出,逼视曾岩:“你真以为在那古墓中的时候,你设下的毒烟便能将我迷倒吗?”
曾岩心头吃惊,他同几名手下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楚星河,要看他是不是在虚张声势。毕竟他能够做出这些事,不是等闲之辈。
楚星河却表现的高深莫测,胜券在握的姿态,曾岩并未发现任何破绽,心底愈发没底。
楚星河从容不迫,冷冷的凝注对方,道:“你以为我被毒烟所迷,实际上毒烟才刚刚冒出,我已立刻闭住了呼吸。所以,你那毒烟就算再怎么厉害,我也没有吸入一丝一毫。”
曾岩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唇间又露出了那森森白齿,得意道:“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岂不知言多必失。”
“你认为我说错了。”
“不仅错,而且错得离谱。”
“是吗?”
“你不要在虚张声势了,纵能骗得到别人,却未见能骗的到我。你或许还不知道,这毒烟就算没有吸入,只要沾上皮肤,也会顺着毛孔进入身体里。只要你触碰到毒烟,你就不可能安然无恙。”
楚星河叹息道:“果然是言多必失。”
吴绮彤脸色也瞬间变了。
楚星河顿了顿,忽然也哈哈大笑,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小声戛然而止,道:“真是井底之蛙,你的毒药纵然再厉害百倍,对我来说也毫无影响。”
“难道你还能百毒不侵?”
“你总算还有些见识!”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荒诞无稽的话,而且你若是没有所迷,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我的阶下之囚?事实摆在面前,任何狡辩多时多余。”
楚星河轻叹道:“你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还要想寻找宝藏,这不是在白日做梦吗?”
他面上笑容越发的开心舒坦,接道:“进入墓中之后,尤其看到那些奇特的珠宝,我便断定墓中有人在捣鬼。然而墓中的通道错综复杂,千奇百诡,纵然寻上三五日,也未见能寻得着主要巢穴。更不可能发现装神弄鬼的主使。但我若装作被迷药所醉,却可舒舒服服的被人抬来这里,天下可还有比这更容易更方便的法子么?于是就将计就计,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样。”
“你为什么没有中毒?”
“告诉你也无妨,我自小得遇奇人,习得避毒秘术。”
曾岩面色已微微变了,但口中仍然强自镇定,冷笑道:“你的说词当真不错,但……”
楚星河截断,道:“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怎样?又能怎样?”
一句话未曾说完,身子已霍然站起,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实际行动来得直接。
曾岩早已有如死灰般的面色,此刻变的更是可怖,喉间“咯”的一响,脚下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楚星河表现出来的气势哪里还有半点中毒的样子,他目中光芒闪动,逼视在曾岩脸上,缓缓道:“废话就不多说了,咱们就在这里一决生死,这里倒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你我无论是谁战死在这里,都可不必再寻坟墓埋葬了。”
曾岩有心计,有城府,同时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此刻摄于楚星河的威势,他闭口不语,冰冷的目光,凝注着楚星河。
两人目光相对,谁也不曾眨一眨眼睛,楚星河目中的光芒更是无比的冷静,无比的坚定……
听完楚星河的话,吴绮彤心花怒放,面上再也忍不住露出狂喜之色,眼珠一转,笑盈盈道:“星河,就他那点胆量怎敢和你动手。”
楚星和微微笑道:“说的是,做点偷偷摸摸的事尚可,若是光明正大的对决,只怕是没有这个胆量。他虽然是名门之后,却未必有他先祖的胆识和气魄。”
吴绮彤笑道:“你应该听说过,名门多纨绔这句话。”
楚星河道:“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情地嘲弄,然后盯着曾岩,道:“曾先生,请吧!”
曾岩面上忽青忽白,显然他必需努力克制自己。
否则很可能真的就中了两人这一搭一挡的激将法,楚星河表现出来的才智,简直远远超出他的年龄层次,他由最开始的轻视,渐渐变得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