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菜里下毒是最低劣的手段,更何况这些人既然了解楚星河,自然知道要毒死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他们似乎并不想杀楚星河!
楚星河老实不客气的抓起开瓶器,打开红酒,用劲一拉,突听“波”的一声响,一股轻烟从酒瓶中喷了出来,然后楚星河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翻,啪嗒一声,酒瓶滚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红酒鲜艳如血,缓缓流淌……
楚星河眼皮沉重如山,苦笑一声,然后人事不省,昏迷过去……
空谷中的迷雾已散,楚星河睁开眼就看到繁星满天,风中不时传来蝉鸣虫语,泥土已被露水打湿。
楚星河浑身湿哒哒的,衣裳也已湿透。
他醒来时,脑袋还是一阵胀痛,恰巧看见东方黑暗的苍穹,转变成一种充满了希望的鱼肚白色。
他醒来时,大地也正在苏醒。
等他站起来时,灰暗的远山已现出碧绿,风中也充满了从远山带来的阵阵清香。
假如这里就是昨夜停下来的地方,那座用铁板搭的赌场呢?
假如这里不是他昨夜去的地方,他又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那些人辛辛苦苦,费尽心机设下个圈套,让他上了当,为的就是要把他送到荒郊野外来睡一夜?
无论如何,楚星河都不会相信会有这样荒唐的事,但他还是想不出对方究竟会有什么目的?
只是他清楚的记得字条上的话,难道是要阻止他继续追查谢慧娟的案子和日本研究基地的案子?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在他昏迷的时候,将他杀死,那样的情况任何人都可以杀了他,杀死一个人远比威胁更有效。
只因为死人是最安全的,不用担心他破坏你的任何计划,这原本是很简单的道理。
因此,楚星河立即有了一个新的判断,这些人士有意为之,想要故意引诱他插手这件事,这便是欲擒故纵的伎俩,越是不让别人去做,往往他却非做不可。
由此可见,这些人对人心的把握很准。
当然,楚星河明明知道对方的目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去做。
只因为依照楚星河的脾气,他非但不会退缩,反而会追查到底,除非是那种天生胆小懦弱的人。
遭遇威胁就打退堂鼓,那他就不是在美国黑白两道都闻名的楚星河。
楚星河脱下了身上的湿衣裳,搭在肩上,开始大步走回去。
昨晚眼睛被蒙上,他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却将路上经历了多少个转弯,又是向左还是向右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仔细看了四周的情况,大致可以确定,他躺的位置就是昨晚那间摆放酒菜的房间,现在整个赌场居然都不翼而飞。
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昏睡三天。
但是无论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一个地下赌场,显而易见,更应该是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野。
楚星河刚刚走进一片树林,就听见一声暴喝,二十多名持枪的人蜂拥而出,已将他团团围住。
“楚星河,你还想去哪里?”
楚星河站立不动,“你们是什么人?”
“警察!”
楚星河有些惊讶,还未等他说话,一人拿着明晃晃的手铐走了上来,道:“你正式被捕!”
“我犯了什么罪?”
“回警局你自会明白!”楚星河没有反抗,任凭那人将手铐套上。
只是那人才转过身,锁上的手铐竟然被楚星河打开。
“你竟敢拒捕?”众人如临大敌,举枪对着他。
“拒捕?”
楚星河望着众人,道“你们是哪个分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