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诗客客气气地点点头，助理转身下了楼。
看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梁若诗内心沉重，就在她刚要敲门的时候，门内传来了沈慕羽的声音，“进来吧。”
梁若诗推门而入，沈慕羽正在低头忙着什么。
见梁若诗走近，他才抬起眸子缓缓地看向她，“来了。”
没有任何埋怨的情绪，沈慕羽和从前一样，看向他的眼睛是如沐春风的，温暖柔和。
梁若诗缓缓坐下，说实在的，她真没有和前男友再见面的经验，上一世她谈的唯一一段恋爱就是和宋墨渊，唯一一段婚姻也是和宋墨渊。
她的行为和表情都很拘谨，总之就是很别扭。
“若诗。”
“嗯？”
沈慕羽笑了笑，“做不成爱人，那我们也是朋友，和从前一样就好。”
梁若诗也露出了同样的微笑，“好。”
接下来，沈慕羽就步入正题，他和梁若诗探讨这个案子。
“目前的证据对你很不利，理论上你的这种行为是不符合正当防卫的，而且在对方倒地，没有反抗能力的前提下，你实施的种种行为都属于故意杀人，明白吗？”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为难，如果没办法，我接受判决。”
这句话让来沈慕羽皱眉，“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况且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梁若诗不说话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沈慕羽双手合十放在桌面，“我会想办法为你脱罪，这次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能不能让姜晓亲自出庭作证？我会和法院申请不对外公开审理此案，别人不会知道被强迫的人是姜晓的。”
“还是算了吧，姜晓目前的状态不是很好，我不想去骚扰她，更不想让她再面对一次噩梦。”
沈慕羽太了解她了，她来之前，他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好，听你的，到时候我单独去找她要录一份证据。另外，你下午有事吗？要是没什么事儿，和我去一趟医院，给你开一份证明。”
“什么证明？”
“我查过你的医院档案，五年前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如此一来，给你开的精神证明也就更有说服力。”
……
梁若诗大致了解了沈慕羽想要做什么，要从哪个方向入手。
下午去医院的时候，梁若诗全程都很配合。
两人从医院出来，日头正大，暖光照在梁若诗的身上暖洋洋的，她转过身和沈慕羽告别。
“沈律，我先走了。”
沈慕羽站在她的斜后方，目光如痴如醉，“好。”
梁若诗先走一步，刚下楼梯，又被沈慕羽叫住，“若诗。”
梁若诗再次回身，“怎么了？”
“姜晓的事，我替我爸爸和你们道歉，对不起。”
梁若诗心里不是滋味，深深地望着沈慕羽，“我走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不是姜晓，没有权利替她原谅任何人，至于她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埋怨的也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