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韩妈替叶小糯准备一些食物后,傅司礼乘着电梯上了城堡顶层。
顶层某个房间
室内灯光昏暗,空气沉闷腥臭。
陈睿辉看见他走进来,连忙搬来一个椅子。
傅司礼坐下,烦躁地扯掉黑色领带,随手扔在地上。
他抬眼,正前方一排排的刑架上绑着六个血肉模糊的人。
他们统一低垂着脑袋,也不知是死是活。
傅司礼冷冷瞥向陈睿辉:“下手这么重,我怎么问?”
陈睿辉:“……”
不是傅总你说要好好招待他们的么?
这才哪到哪?
陈睿辉小心地看了傅司礼一眼,见他眉眼愈发阴沉,从善如流道:“傅总,我错了。”
说完,他对着某个角落挥挥手:“弄醒。”
“是。”
角落里走出两个黑衣保镖。
他们走到刑架前的桌子旁,拿起一袋什么东西倒入水里,然后提起水桶把那六人一个个浇了一遍。
霎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五秒后,惨叫声由高转低。
腥臭沉闷的空气中夹杂着辣椒的味道,傅司礼面不改色,阴沉着脸走向刑架。
他迈步走到刑架前面的桌子,随手拿了把匕首。
傅司礼放在手中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走到那个被废了腿的黑衣佣人面前,把刀放在他胸膛,薄唇轻启。
下一刻,凉薄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冷嗓音响在过分安静的室内:“来,说说吧,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个佣人身上的衣服是他园林的,傅正业竟然在他百般防护下,还弄了人进来。
他还真是小看了傅正业!
想着,傅司礼手上轻轻使劲,匕首一点点没入血肉。
远处的陈睿辉猛然捂住耳朵。
可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并没有响起,陈睿辉放下手,只看到那黑衣佣人张着嘴巴,低低轻喘,虚弱的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傅司礼收回手,掏出西服口袋里的手帕一点点擦拭手上的血迹。
擦完后,他扔掉手帕,眯眼望着黑衣佣人:“说吧,说的好了兴许我还会放了你,要是不说,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黑衣佣人,只见他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惨无人色的脸。
“……傅、傅总……是老……老爷子给了我们……们一笔钱……收买园林……园林花匠管家……”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声音更是低不可闻。
但这并不能影响傅司礼。
而傅司礼听清他的话,恨的咬牙切齿:“好啊,好啊……”
花匠管家是么?
他扭头,厉声道:“陈睿辉,给我滚过来!”
陈睿辉不明所以,离得太远,那人声音太小,他没听见。
等陈睿辉一靠近,傅司礼忽然一脚踹向他:“陈睿辉,我记得我园林的花匠管家是你远房表叔,对么?”
陈睿辉倒在地上,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