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波浪轻伏,和风日丽。
一支庞大的船队在艰难地航行着,整个船队有四十艘船,桅杆上的帆在频繁调整。
“风呢?风都跑哪去了?大海呀!真叫人生气。该来风的时候不来,不该来时使劲吹。”
阮津站在蒸汽机船的甲板上抱怨,回来的一路上,他遇到很多次风不给面子的时候。???.biQuPai.coM
有一次居然三天无风,船上携带的淡水不足。
要不是东主给了专门收集淡水的好工具,大家就得渴死在海上。
不过一切都值得,为了携带更多的东西,淡水和食物减少,归来的一路上见了不少岛子。
终于回来了,就差一点,来个风,往西吹的风,不,朝哪吹都行。
“正常的风,半天路程。李东主绝对想不到我们带回来多少东西,多亏给了弃船的数量。”
大唐水军都督柳庭光站在阮津的身边,他倒是不急。
眼看到家,一路上有惊无险,每扔一艘船,更不曾死掉一个人。
出来时说好的,每一艘船的船员数量不满,为了保证航行速度,可以丢掉一半的船只,甚至四分之三,带十艘回去。
大家为了把更多的东西带回家,一同克服,蒸汽机船很多时候当帆船用,煤都给扔掉不少。
下次再出海,不带蒸汽机船,或者带一艘,万一遇到什么麻烦,这艘能够去附近找东西。
“来风了,一点点,好,不是逆风,逆风还要走之字。”
阮津张开胳膊,感受着从背后吹来的风。
船员们立即调整桅杆,满帆,船开始前进,并逐渐加速。
为了速度能更快,他们把所有的食物和淡水全扔掉,只留下半天的淡水,一人一水囊。
不够用,他们可以继续采集淡水。
船队向西,追着太阳,当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天边晚霞中,他们看到了……船。
九艘大帆船停在海面上,看不清楚船上的情况,太远,能看见九艘船的帆是降下去的状态。
等双方距离又接近一段,几乎在同一时间,瞭望台上的人打起了旗语。
阮津的船队问对方是干什么呢?对方说你们回来了?
双方再次交换旗语,阮津的队伍说是啊,我们到家了。对方说我们捕鱼呢,马上要走。
于是双方的旗语一致,一起走。
夜色下,海州,一群人在码头等待渔船归来,到时装车皮。
从长安来的火车抵达后,加煤和水,再拉着货物离开。
等啊等,发现咋那么多亮光?明明是九艘船,自己看到海市蜃楼了?
船队终于到岸边,排队靠码头。
“是咱们远洋的人回来了,四十艘,一艘没少。”
“他们的船吃水那么深?装着多少东西?”
“不知道人有没有事情,保佑,李东主保佑!”
“快,派人走驿站给长安送消息。”
“不派人,等,火车再有一个时辰抵达,火车速度快。”
“叫人准备东西,洗澡的、饭菜、酒,给咱们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岸上的人发现不是海市蜃楼,再对比船只数量,很快知道是哪支队伍。
他们叫喊着,又兴奋又紧张。
船一艘不少,却怕人少了谁。
似乎猜出岸上人的担忧,九艘渔船上的人相继喊:“全回来啦!一个都没死!”
很快大家协调一致,不停地喊着。
岸上的人摇动着火把欢呼,有人甚至激动得抱着身边的人又蹦又跳,随后被推开,被另外的人推开,你抱着我媳妇儿作甚?
阮津队伍等待,等渔船先卸货,他们的不着急,原本他们想在这里站一脚,休息休息,派人送消息,再从黄河进去。
路上得知火车通航,火车跑得快,车厢越拉越多。
他们决定在海州卸货,船就不过去了,太耽误时间。
九艘船上的海鲜卸完,刚装到空车皮里,火车抵达。
灯火之下,抛锚的归来船只上的人全下船,帆落下去。
他们适应着地面,顺便喝冰镇酸梅汤。
“火车怎么过的河?”阮津知道一路上有河需要过,难道桥修上了?那得修高,大运河还要走船。
“在两岸修上船的地方,火车到了,车头卸下,去旁边调头。
再转到一连串车厢另一边,倒退着推一个车厢上装有铁轨的漕船。
推一个就卸一个,换一艘船,再推第二个。
等最后的时候,车头自己退到船上,船带着去对岸,火车头先开下去。
后面的船过来,火车头退着挂上车厢,向前开,再一艘船过来,再退,就这样全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