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卫青黛饶有兴致的问毛驴张:“张燚哥哥,刚才那个人,难道就是你说过的教头?”
毛驴张驾着马车回答她:“是啊,就是他。真是没想到,他是被李府赶出来的。”
为了打发旅途中的无聊,卫青黛提议,让毛驴张讲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她这个提议,立马就获得了,其他两个女子的举手赞成。
毛驴张思索了一会,将马车的速度放缓。然后回头对三个女眷说道:“我没有太多的故事和你们说,我就说我和爷爷相遇以后的故事吧!”
“好...”
三个女孩认真的点点头,眼巴巴的等待着毛驴张讲故事!
从懂事以来,就没有见过父母的毛驴张,本来是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的。后来奶奶生病死了,他就彻底成为了一个,彻底没人管的孩子。
毛驴张直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那年,天气非常的冷。奶奶侧躺在,连被褥都没有的破木板床上,抱着冷得发抖的毛驴张在哄他。
“孙儿,一会奶奶如果睡着了,你不要等奶奶醒。你把奶奶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上我的外衣出去讨饭吃。你记住,千万不要等我,不然会饿死你的!”
奶奶说着,将一贫如洗的家中,唯一的一口粮食,塞进了孙儿的手中。他抱着这半个地瓜,蜷缩在奶奶怀中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奶奶虽然还在抱着他。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只不过在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抹慈爱的微笑。
奶奶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把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外衣脱了下来,包裹在自己孙儿的身上。
孩子在床上坐起来,摸了摸奶奶冰凉的脸。这个时候他还完全不知道,其实奶奶已经死了。
他以为奶奶只是因为生病睡着了,他将手中的半个地瓜,放在奶奶的身边。然后轻声的对着奶奶的尸体说:“奶奶,你如果一会睡醒了。你饿了你先吃地瓜,我现在出去讨饭。”
他打开了破木板门,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鹅毛大雪。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全身不停的在发抖。
可是奶奶已经生病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回食物。幼小的他认为,奶奶只要能吃饱,身体马上就能好起来。
因为奶奶经常,都把大部分的食物让给他吃。并且告诉他,只要他能吃饱,就会很快长大。只要吃饱了,就不会生病了。
所以,懂事的孩子为了奶奶能好起来。不管外面有多么的寒冷,他也要出去讨饭回来给奶奶吃。
衣衫单薄的小孩子,用奶奶的那件破衣服,裹紧在身体上。因为这样的话,会让他感觉没有那么冷。
他艰难的,走到一栋挂满红灯笼的楼下。他抬着手中的破碗,不停的向进出这栋小楼的人哀求。
“求求你行行好,给一口吃的吧!”
不过,出入这栋楼的人。要么就是行色匆匆,要么就是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根本就没有人,会正眼瞧他一眼。
唯一有一个人对他说话,还是这栋楼里的不知道什么人。他一脚将年幼的孩子踹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个臭要饭的,赶紧给老子滚开,不要拦着我的宾客出入。”
孩子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破碗也被摔碎了。他委屈的站起来,流着眼泪无助的想转头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踢倒他的人,被一位牵着毛驴的老爷爷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