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说是吃坏肚子，也比水土不服听着可靠。
“可是我俩查出来就是水土不服，没别的原因。”其中一个大夫对流苏说道。
“让他们走。”
屏风后面，裳舞声音格外虚弱。
流苏送走大夫，回到裳舞的身边。
刚刚几人对话她已经听见了，与流苏一样，裳舞根本不信自己是水土不服。
正想着，忽然，她胃里又一阵翻滚。
流苏没有办法，只能搀扶着裳舞去净房。
好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快没了力气。
“再去找几个大夫，分开找，别让人知道，找那种资历比较老，医术精湛的。”裳舞叮嘱流苏。
关于她身体出现异常这件事情，裳舞总觉得奇怪，但又不知哪里奇怪。
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身子再说。
再这样下去，不过几日，她人都要没了。
流苏乖乖听话，又找了十个大夫回来。这十个大夫都是从京城各处寻来，为了凑齐，流苏还去了城郊。
如此，诊断出来的结果应当就不会有错了。
结果这十人望闻问切一个来回，半个时辰过去，最后给出的结果还是四个字，水土不服。
“你们确定是水土不服？”裳舞半信半疑。
“真的！”其中一个老者说道。“我行医快四十年了，这么简单的脉象怎么可能诊断错。而且，不止我一个人诊断出您是水土不服，他们都是。这总没有错了吧。”
裳舞没了话说，只好又请几人离开。
可大夫开的药她也喝了，但却一点也不见药效。
短短一天，裳舞可谓是把这辈子去净房的次数都给用了。
将军府。
从探子那得知驿站那边的处境，凌卿绾止不住大笑。
裳舞身体反常自然不是因为水土不服，而是凌卿绾的主意。
“小姐，奴婢没说错吧，那北周公主就算是找遍世上所有大夫，都查不出奴婢在她身上动的手脚。”红裳微微抬头，神情颇为得意。
凌卿绾轻笑。
她对红裳的医术还算是信任，不过一开始也确实担心事情被拆穿。
毕竟身体忽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裳舞肯定会怀疑有人背后捣鬼。事实上凌卿绾也猜对了，裳舞前后找了十几名大夫就是证明。
可惜，那些大夫都只诊断出裳舞水土不服。
“做的不错。”凌卿绾夸赞红裳。
这件事情能做成，确实红裳的功劳最大。
凌卿绾之所以想到给裳舞下药，并非是单纯为了逗她好玩，真正目的是想要拖住裳舞，让她这十几天做不成别的事情。
想她拉十几天的肚子，如何还能分心抢夺凌霄。
为了保险起见，凌卿绾便吩咐红裳，看她能不能研制出一种药，让人查不出脉象。
没想到还真被红裳做出来了。
“对了，你每日去驿站给裳舞下药，可是能保证不被发现？”凌卿绾问道。
眼下裳舞断然会对自己身体异常一事起疑，之后只会更加提防。万一红裳下药被发现，凌卿绾也会随之暴露出来。
“小姐！您就放心吧！奴婢这身手，瞒过驿站那些个草包绰绰有余。您是不知道，奴婢每日进厨房下药，可谓如无人之境，压根没人管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