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要问的。”凌北帆冷冷问。
曲澜不动如山地坐着，只有深邃黑瞳，缓缓掠过凌北帆冰冷的眼神。
这个凌北帆，张口闭口就是夭夭。
凌北帆这些举动，真的对夭夭是旧情难忘？
凌北帆费这么大力气，动用凌天地产的权力打压陶夭夭。到底是因为还爱着陶夭夭，想独霸夭夭？还是因为面子站问题？
估计凌北帆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哪一样。
但不管哪一样，他曲澜都不打算奉陪。
薄薄的唇角勾起轻笑的弧度，曲澜温和地笑了笑：“我请凌先生喝咖啡，不是为了商议起诉一事。下班时间，当然不谈公事，私事交流而已。”
“哦？”凌北帆心中错愕，表面不动声色，“那是？”
“这杯咖啡专程谢谢凌先生。”曲澜高高扬起手中的咖啡，神色淡淡，儒雅而郑重，“多谢！”
“谢谢？”凌北帆神色不悦。
曲澜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哟？
曲澜抿一口咖啡，优雅地笑了笑：“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是说凌先生。”
放下咖啡杯，曲澜十指交叉，含笑凝着凌北帆：“凌先生见不得夭夭在我身边，揭露我曲澜恒天国际曲家长孙的身份，成功地让夭夭逃离我身边。这事对凌先生而言，做得真是圆满成功。想必凌先生自己也得意这一举动。”
“不敢当。”凌北帆颔首。
他可不以为，自己告诉陶夭夭这件事，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陶夭夭逃离曲澜身边，他自然相当开心。
“凌先生确实成功了。”曲澜颔首，难掩眸间的笑意，“不过，凌先生太急于求成。所以……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曲澜太过淡定，凌北帆有些沉不住气。
身居高位数年，凌北帆最丢不起的，就是面子。
他忽然不想听下去。
但此时走人，那相当于在曲澜面前低头，所以他无论如何得淡定地听完。
曲澜含笑起身：“本来夭夭确实生我的气，不肯和我回来。幸亏凌先生早一点向法院递交诉讼。夭夭被凌先生一激，立即要和我回来并肩对付凌先生。所以，我还得谢谢凌先生起诉。”
“……”凌北帆千年不变的冰雪脸，终于抽搐了数下。
想吐血……
曲澜这个王八蛋，故意说酸话打击他！
问题是，曲澜居然还说得这么优雅，这么认真，看上去真像和他凌北帆道谢。
曲澜，你狠！
凌北帆坐不下去。他亦起身，虽然恼怒，却依然保持着凌天高管的风范。他语气淡淡：“这点事，曲先生就不用相谢了。曲澜，法庭上见！但愿你能在法庭上，有能力保住夭夭免受刑期之苦。”“法庭上见！”曲澜眸光深邃如海，淡淡补充一句，“同提醒你一句——这事一旦上法庭，从此恒天和凌天，将成C城第一大对头。”
“你以为，我害怕你们恒天？”凌北帆眸光冷冷。
“我不这样以为。”曲澜平静而坚决，“只是提醒你，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凌北帆冷寒的脸，倒掠上淡淡笑意：“曲澜，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就是陶夭夭不得不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