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伽罗抚额,天呐,给他一枪吧,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弱智和脑残以及神经病啊!
一边的牧斐试图去拉越离沙的小手,却被她愤愤不平的一巴掌拍开:“你也离我远一点!都是一群王八蛋!”
被她抛弃在身后的牧斐,停住了脚步,仿佛不可置信自己就这样被仍下了。
西门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学泡妞?还嫩着呢我的小牧斐……”
直到回到恶魔公馆以后,越离沙阴晴不定的脸才终于露出了一丝放松,电子门一被打开,她就忙不迭的冲了进去,将自己抛进了软绵绵的大沙发内,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恨不得再在上面滚两圈……
“啊……还是回来舒服啊!”她抱着抱枕像只撒欢的小狗一般。
西门看着她那副就像没有骨头的小动物的模样,微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等他看向或者清点行李,或者准备晚餐,或者开始打扫卫生,各自忙碌的小伙伴时,西门也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是呀,还是回来最舒服。
回到恶魔公馆的第二天,越离沙就收到了一个知名不具的包裹。
长长的木盒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上面龙飞丰富的写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寄信人的任何信息。
“这是什么?”原禄水好奇的戳了戳:“不会是炸弹吧?”
“傻了吧你!”陆伽罗没好奇的赏了他一个爆栗,但是仍然对越离沙叮嘱:“还是先检查一下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安全要紧。”
卓辰己埋首在电脑前头也不抬的说到:“快递员交过来的时候我就用仪器检查过了,没什么危险物品。”
“是吗?”唐括挑了挑眉,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那拆开看看。”
木盒很快被打开,安静的躺在里面的,是越离沙熟悉的东西——
一把绘制着大朵牡丹的油纸伞。
“我的剑!”越离沙雀跃起来,忙不迭的将它从木盒里捧了出来。
七七四十九根伞骨,名家绘制的油墨牡丹,伞柄亦是剑柄,上面雕刻着祥云和仙鹤……
拔出伞柄,冷冽的寒光和呼啸的鸣叫立刻闪过。
她爱惜的抚摸过剑身的每一寸地方……
虽然她也怪过柩哥哥和父亲,为什么要制造出自己来习练越家剑法。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把剑仿佛早已与她融为一体,成为了她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从小岛出来的时候,她将它扔在了自己的房间内,以表示自己的意愿。
但是没有想到——
“咦,离沙,这里还有给你的信、”原禄水嘀嘀咕咕的递给她一个信封。
她立刻匆忙的拆开了信件,只需要一眼,热泪就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啜泣出声。
那上面是越凤柩龙飞凤舞的字迹,一如那个男人冷冽而内敛的温柔。
“离沙,离岛之时你将它忘记在了房间内,我想你肯定很需要它,所以派人将它特意给你送了出来。不要怪哥哥,原谅哥哥的无能为力和身不由己,不管你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我永远是你的柩哥哥,爱你。”
越离沙望着上面的自己,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冰冷沉静的男人,是如何在深夜的灯光下,提笔一字一字的写下这封信的。
她想起离别之际两人的争吵,想起越凤柩受伤的眼神,突然伤心得不能自抑。
“柩哥哥……”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点一滴的掉落在信纸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唐括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了一丝心疼,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笨拙而不失温柔的拍打着她颤抖的背脊:“好了好了,别难过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怪他,他已经很好很好了……”越离沙哭的声音都哽咽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他……”
要怪,大概只能怪命运吧?
她的一生,也许注定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