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后得知大清使者的来意后,对李月荷说:“如今想来拣个便宜呢!只说要跟南明结盟,结盟后就帮南明一起打北顺,说的倒好听,谁不知他们狼子野心呢!”
李月荷皱着眉道:“若说是要结盟,只怕会提出很多苛刻的条件,在这当口,明显是来坐收渔人之利的。”
太后叹道:“条件倒还没提,不过相信也不会简单,只是跟他们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前路艰难啊!若是拒绝,非但怕他们趁虚而入,也怕少了一个击退北顺的机会。我本也是北顺人,也不想看南明与北顺两败俱伤,让大清趁机入侵!”
李月荷想了想说:“那不如先把大清的使者用一些借口留在这儿,却让人露出口风去,让北顺的人知道有大清的使者在我们这里。若北顺知道这个事,必定会着慌。因为开战这些日子,他们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去,不过是双方折了一些兵将而已,他们连一个城池也还没攻下呢!”
太后点点头说:“皇儿也是这个意思,让北顺的人知道大清想与我南明结盟,到时再做出准备结盟的样子来,李复起必定着慌,到那时,再与北顺谈判,能拟个‘停战协议’也不一定。此事若做得好,却也是一个好时机。”
李月荷出了一下神方说:“若如此,还得先使人笼络住使者,待这边的人安排好一切事再放他们走。”
太后点点头说:“正是这样!”
太和殿中,大清的使者正宣读着国书,音调竟是很标准的中原话,可见下了一番苦功。
等使者宣读完后,唐子仪不动声色的问殿中的大臣们道:“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众臣听了,分辩不出唐子仪的意向,一时却是鸦雀无声,无人作答。
两位使者中的一位见众臣不说话,有点着急,便道:“我大清与南明相邻,如今不忍见南明遭北顺欺凌,只思来相助南明,若是打退北顺,我主只要你等每岁进贡些许粮食,些许金银,些许牲口,些许……”
“大胆,尔等不过是我朝手下败将,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不自量力!况我朝又没向尔等臣服,谈什么岁贡?”众人循声一看,说话者却是王侍郎。
使者正欲分辩,唐子仪淡淡说:“使者既来了我朝,凡事自当好好商量,只烦请使者先修书一封与你国主,就说结盟之事,关系基业之安危,还得慢慢细议方可实行。”
使者笑道:“此事却不宜拖得太久,若拖下去,只怕北顺军不日将会踏过来,到那时,只怕南明国土不保啊!”
唐子仪淡淡一笑说:“谁胜谁败还不一定,你们国主还是先忧虑一下如何尽快恢复国力吧!毕竟我南明跟北顺是姻亲国,有些事情若谈得妥,也随时可能再订盟约的。你国主若想跟我南明结盟,还得好好的商议才是。”
唐子仪说完便结束了朝议,站起来回了后宫。自有内侍上来招呼使者。
因国事日艰,人心浮动,有大臣却在这当口暗地里上折子请立皇后,说是立已育有皇子的娘娘为后,有利于稳定人心。更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若不是太后宠着李娘娘,皇上顾着太后的意思,早立了皇后了。严秋水因还未有所出,暗地里着急,又怕唐子仪听信了大臣的话,在这时立其她人为后,不由怨言说:“我父在外浴血奋战,这里倒要立后立太子的办喜事了,岂不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