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宇看了一下地面的布置,再看看顾晓,知道这是她设下的陷阱。
贺明宇放下东西,拉住顾晓,“你小心点,告诉我怎么弄就好,剩下的我来。”
顾晓想了想,点点头,笑嘻嘻的去地面摸索。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一个木板的边缘。
她给贺明宇指了指:“这个木板要先打开,我们看看下边是什么东西。”
贺明宇力气很大,尽管盖满泥土和植被的木板很重,他还是一把就掀起来了。
洞口打开以后,顾晓拿着手电筒往下照。
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惊慌无措的眼睛,由于从高处掉落和不断的挣扎,这只动物身上沾满了枯叶和泥土。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分辨出来。原来,这是一只体型不大的梅花鹿。
可能是被突然而来的强光吓到,梅花鹿不断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它的腿摔断了,只能徒劳无功的不断折腾。
顾晓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她也很清楚。即使把它放了,它也活不了多久。既如此,那不如给它个痛快。
贺明宇接过顾晓手里的长矛,跪坐到了地上。
只见他仰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准小鹿干脆利落地猛力一击,又迅速撤回。
小鹿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不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以最小的痛苦结束,也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
在月光的照射下,贺明宇表情严肃而庄重,仿若天神在进行一场审判。
顾晓看着贺明宇,心里溢满无限的钦佩。
“哇!贺同志,你好棒!好厉害!”顾晓兴奋的在边上鼓掌,不遗余力地对着贺明宇吹彩虹气。
贺明宇看穿不说穿,白她一眼:“又不叫老公了?”
顾晓看着贺明宇地侧脸,心跳不由得有些失速。
此时,这个散发着浓重的野性魅力的男人,好像有点儿不好惹…
老公这个称呼,之前虽然她是主动叫的,但是他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应。
她还以为这个年代的人,思想比较保守,不喜欢她那么叫他。原来,那就是假象。
顾晓调皮地笑笑,说:“还没办婚礼,也还没有见过你的家人,这么叫好像有点儿早…”
贺明宇站起来,去毛毡里找绳索。
“你想好了?”贺明宇意味深长的话里带着威压和警告。
顾晓感觉后背一凉,赶紧改口说:“我开玩笑的,结婚证书都领了,叫你老公一点儿都不早。你喜欢我这么叫,我以后天天叫。”
贺明宇满意的点头,然而,他说:“天天叫,不怕我累死?”
顾晓一噎,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开车?我还是很保守的,好吧。
不是说,以前人们都很保守的吗?两口子上街都得分开走,这要是当街拉手,都得叫人笑话。
那这个家伙,到底从哪养成的这么个性格?人前斯文板正,人后简直比她这个21世纪来的都开放。
贺明宇没听到顾晓说话,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高兴了吗?”
顾晓没跟上他的思路,迷茫地问:“我没有不高兴啊,怎么了?”
贺明宇看她一会儿,语气很是认真地说:“哦,你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其实你想天天,也不是不行。”
顾晓:…啊…这,我完全接不上话啊!
她真的想不通,贺明宇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来这么不正经的话的?
顾晓赶紧转移话题,问:“酒席我们要不跟房爷爷商量一下,就在大院那里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