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张虎碗里,又加了一块放进了小豆子碗里,说:“大哥,三弟,快吃吧,咱们家就这条件,以后咱们都使劲把日子过好就行了,来,吃吧!”
不仅仅是傅松他们好久没吃肉了,薛一梅她们更惨,两个小的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肉呢。
因此,看着盆子里香喷喷的鸡肉,那香浓的滋味彻底征服了大家,全都手疾眼快的大快朵颐,恨不得多长几只手。
就算是张虎一开始有些拘谨,后来也放开了,手里的筷子频频伸向盆里,后来不好意思跟孩子们抢鸡肉吃,就频频喝鸡汤,喝白菜丝汤,满足的连连夸奖薛一梅做饭的手艺。
小豆子因为大病初愈,鸡肉没敢让他多吃,但却喝了不少的鸡汤,也能滋补一下他虚弱的身体。
傅平闷着头吃肉,但大多是吃那些不好啃的鸡骨头,好肉留给大家吃。
傅欢和丫丫都是第一次吃肉,虽然两人饭前吃了些鸡杂,但和鸡肉却是两个味道,此时坐在桌前,一边吃着还一边盯着盆子里的肉,唯恐盆里的鸡肉被吃没了。
薛一梅是吃鸡肉最少的人,一方面是迁就一下客人,想让客人多吃一些,一方面是照看两个小的,将好啃的鸡肉,都给两个孩子夹到碗里,怕她们俩噎住,还不时的舀些鸡汤给她们喝。
她也和傅平存着一样的心思,想让客人们吃好,毕竟这是在傅家吃的第一顿饭,总要招待好了。
但她自己也不能一块肉不吃,只能夹鸡爪、鸡脖子不好啃的吃。
好在还放了白菜丝汤,鸡肉里还有野菜,鸡汤也不少,弥补了一下鸡肉少的不足。
一顿饭大家吃的是心满意足,鸡肉因为大家都不好意思敞开肚子吃,剩了有多半盆,高粱米饭却吃的一干二净,鸡肉里的野菜都让大家挑着吃了,白菜汤更是一滴也没剩下。
这顿饭,不仅两个小的吃撑了,几个大人也都吃撑了。
弄得张虎很不好意思,连连说让弟妹见笑了,太丢人了!
也不怪他们这么失态。
这些年傅松他们就从来没吃饱过,白天累的像死狗,两顿饭还都是稀饭,去晚了稀饭都没有。
好容易逃出来了,还被人追杀,每天过的心惊胆战的,唯恐被人摸上门来,夜里睡觉都不敢睡踏实,饿肚子是常事,更别说吃饱饭了。
大家吃完后,薛一梅收拾了桌子,洗刷了碗筷,将堂屋打扫、擦抹的干干净净后,嘱咐两个孩子先在西屋玩,让她们不要睡觉。
她打算一会儿要将新买的被褥各自分配一下,还要把买来的旧褥子和硬麻布铺上。
粮食和包裹都收在了东屋,堆在了东屋靠西北角的屋地上,下面垫了两块木板。
薛一梅解开包裹,先将东屋的炕被拿了出来,虽然旧了些,但还算干净。
北方家家是火炕,房子大小都差不多,因此布庄里的炕被也就是大褥子,大小都和农家炕差不多大,将旧褥子铺在炕上,差不多将整个炕都铺满了。
铺好褥子,再用麻绳比着炕量了一下,用剪子剪了两床和炕一般大小的麻布床单,拿了一床铺在了东屋旧褥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