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梅微微一笑:“这个是我琢磨着画的,我寻思着这样画出来的布偶娃娃,孩子们或许会喜欢。”
她在大学里学的专业机械制造与自动化,必须具备一定的绘画功底,画这些卡通画自然不在话下。
“哎哟,侄媳妇你真是太能干了”张氏对薛一梅赞不绝口,目光落在炭笔上,“对了,你这笔??????是怎么做成的,这个画图样可利索多了,快告诉我,以后衣服上绣个东西啥的,可方便多了!”
薛一梅将手里的炭笔递给了马氏,让她仔细看:“这个是用柳树枝烧成的,很简单的,我也是灵机一动想起来的,您也知道我家没有纸张,也没有笔墨。”
“再说,画图样还是这个炭笔用着顺手,毛笔,嘿嘿,笔尖太软了,我也用不好。”
马氏仔细看了看炭笔,又还给了薛一梅:“呀,这是柳树枝做的?我咋就想不到呢?侄媳妇又是设计图样,又是琢磨出炭笔,实在是太聪明了!”
说完,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薛一梅似的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目光里满是赞叹,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父亲是薛家沟子有名的薛秀才是不是?”
薛一梅冷不丁听她提到古代的父亲,愣了几息,随即便黯然的点点头:“先父,是薛广远。”
“对不起,惹你伤心了!”马氏一听,立即连连道歉,语气是少有的钦佩,“我是听说薛秀才??????薛先生有大才,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没想到早早地就??????,怪不得你也这么有本事!”
薛一梅摇摇头,苦笑道:“我这算啥本事?只是跟着我父亲学了些皮毛罢了。”
“哎哟你可不要这么说,你这不叫本事啥叫本事?跟你一比,我都成了土坷垃了,哈哈??????”马氏说到最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马氏出去就将张家老三张敬福的媳妇杨氏叫了过来。
杨氏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和马氏一样,一头乌发在后面挽了一个纂,用一根木簪簪上。
上身穿一件绛紫色的半新粗布棉袄,外罩豆青色粗布短衫,下身是靛青色粗布长裤,脚上穿着一双竹青色千层底粗布棉鞋。
身材窈窕,五官清秀,下巴处有一颗高梁米粒大小的黑痣,目光中透着一丝温婉和善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杨氏很少出门,就是铺子里也难得见到她,因此,薛一梅虽然早就听说张家几个媳妇的大名,但相对于马氏,她对其他几个媳妇都很陌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面,更谈不上交往。
而且傅家的地跟张家的地也不挨着,离得还挺远,下地干活儿也不在一块儿,收拾庄稼走的也不是一条道,进山找山货,傅家走他们单独开辟出来的一条山路。
张家女人也很少进山,彼此认识的机会不多,再加上薛一梅很少出门,因此,别看住的近便,和张家人还真是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