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咱们再仔细看看这庄子,有些规划只能实地看了之后才能制定,其他的,以后再说。”
于是,在傅松和薛春山、薛春雨检查了一番大门的门栓,用一根粗壮的麻绳将门栓拴上后,大家就分头回去歇着了。
且说薛家人。
因为热水在中路西跨院的厨房,薛春山和薛春雨哥俩跑了好几趟,才让全家人洗了个热水澡。
他们夫妻居住在了西路的二进院,妹妹薛俊梅住在了他们院子的东厢房,薛春雨却带着三弟春文和侄子薛柳住在了外院的正房,顺便注意着大门口的动静。
王兰花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满足的叹息道:“柳儿他爹,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薛春山将自己擦干的头发,用一根木棍固定在头顶,盯了媳妇那身体一眼,不顾连日的疲劳,笑呵呵的说:“是不是做梦,你下面就知道了······”
这么多年的夫妻,王兰花自然知道丈夫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欢喜,面上却扭捏着,夫妻俩不约而同的,都走向了烧的热乎乎的土炕······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人才停了下来。
王兰花累的昏昏欲睡,但兴奋劲儿还是没过去,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有了地,还不用交朝廷的赋税,咱们就啥也不怕了,呵呵,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孩子们会饿死了,你不知道,我以前都不想活了,活着真的是太难了,太难了,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薛春山搂着妻子,静静地听着她的唠叨,心里也很难受。
他何尝不是如此?
在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情况下,他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用,太窝囊,为什么家人要受这种罪?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只是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不能在家人面前软弱,只能强撑着活下去!
“他大姑真是好人啊,是她救了咱们全家,以后,咱们有了地,有了这宽敞的房子,二弟的媳妇就不用发愁了,二妹的嫁妆也有了,呵呵,真好啊······”
王兰花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薛春山看着妻子睡得天昏地暗的,这么多天的疲劳已经被热炕激发了出来,让她都不知说了些什么。
但他却知道,以后他的担子会很重。
首先是融入这里。
自己一家人虽然是代理庄主,但对于七屯的人来说,就是侵入者,他们表面上不会违逆自己,但心里面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自己只能放低身段,慢慢的和他们交往,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适当的给他们一些甜头,慢慢的收拢他们的心。
至于地里的产出,每年打多少粮食上下都差不多,他相信这些佃户也不会做的太明显,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就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