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边的电话聊天,一时半会儿还收不了线。
心里涌上一阵淡淡酸涩,明知道他结婚了还来电关心,也不知道是以医生的立场,还是以青梅竹马的立场……
无论哪种立场,裴飞烟的心口都堵上了一块大石头,郁闷得无法呼吸。
她甩甩脑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抛开:小烟,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能在意这个男人的!他不属于你!
她站在那里,表情变来变去,落入付战寒眼中,勾起莫名邪火。知道她胡思乱想,自己又不愿意解释,偏偏现在还不能办她,这段日子付战寒觉得自己都不正常了。
他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
快速挂掉电话,来到她身边,独属于她的清淡甜香传来。
对了,裴飞烟身上常年带着一股独特的味道,像果子又不是果子,像花香又不是花香,付战寒断定,那是属于她身上的香味。
那味道安抚神魂,令人心绪宁静。
28年来,只有她而已……
“又在发什么呆?”他点点她的额头,不管这小动作看在旁边的佣人们眼内多么的暖昧燎人。
裴飞烟没有回答他,过了半分钟,才突然说:“你应该听她的话的。”
男人墨眸一凝:“什么?”
“我说,你应该听蓝医生的话,去她那边检查伤口。”
付战寒勾唇,挑眉:“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健忘,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上次我伤口被放了腐烂药的事?”
裴飞烟怎么会不记得,还是她帮付战寒打掩护的呢,她脸红红,握紧小拳头,说:“可也不能证明是蓝医生放的。说不定,只是另有其人呢?”
付战寒脸色渐渐严厉:“你不用多说,这事我自有分寸。”
见女孩被吓到,鼓着腮帮子闭嘴缩到旁边,突然心生怜悯,自己不应该责怪什么都不懂的她。勾起她下巴,轻轻一吻:“再胡说,就要这样令你闭嘴。”
他的吻很轻,霸道的气势却分毫不减。裴飞烟被吓得瞪大眼睛,身后跟着的佣人和保镖们割稻草似的刷刷低头不敢多看。
二十多年不近女人的孙少爷一旦找到了伴,那叫一个不分场合的虐狗啊。
大家都被刺瞎眼。
付战寒固执地要亲自陪裴飞烟去复诊,是因为要第一时间掌握裴飞烟的身体状况。
还是那个童颜鹤发的古医生为裴飞烟请脉,这一次他脸上的表情和缓很多,证明裴飞烟这块瘦地正在变得越来越肥沃,适合为付家生继承人。
老实说,这种感觉不好,仿佛一块猪肉被人在市场上随便宰割。但裴飞烟还是忍耐下来了。
“中药有效,回头继续吃。”
某人弱弱抗议:“能不能不吃?好苦……”
而且,付战寒灌药的方式,也让她受不了……
“不吃中药的话,就要针灸。”古医生说,“你愿意针灸吗?”
付战寒不假思索的拒绝:“不要,麻烦继续服药,谢谢。”
针灸的话,这个怕疼的家伙非得晕过去不可。
裴飞烟果然也怕针灸,最好无奈接受继续吃药的现实。等付战寒把她从中医馆拉出来时,她小脸皱得都能拧出水了。
“我们难道不能做个试管婴儿什么的吗?”
大街上,她的声音有点大,引来好些诧异眼光。
大概路人的想法是:没想到这对夫妻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