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倾听里面的动静。因为她们没有人相信一个半大孩子真的会干出什么事来。
&nb韩俊怡如何能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当初她和那三个姐妹一样,也是存了这样的想法,被那个半大孩子按在床上的时候,也不认为真的会发生什么,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再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nb里面传来那个刘张氏的声音,“皇上,奴家姿色平庸,且已育有子女,难入皇上法眼,还请皇上放过奴家吧!”
&nb赵天赐沉声道,“我不在乎你们长什么样子,或是多大年纪,我只在乎你们是什么人,睡了你们之后,能让你们的男人生气或发狂就行。”
&nb其实这间临时隔出来的内室,只是用两道纱帐遮挡起来的一张大床,不但不隔音,甚至连里面的人影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nb刘张氏道,“皇上,我的女儿也在这里,您这样对待奴家只会让她以后羞于见人,况且区区一个百夫长之怒,带不来任何您想要的效果……外面那些人里,还有更重要的……”
&nb赵天赐道,“今天她们任何人也逃不掉,都要进来侍寝!”
&nb刘张氏道,“皇上,奴家说的不是这里面的人,是刚刚您放到外面的那些人,奴家有幸见过王爷府的几位贵人,她们化了污妆混在外面,骗过了皇上。宋王对她们都十分宠爱,如果皇上占了她们,宋王必定暴怒,您想想,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和堂堂的王爷之尊,哪个更合您的意呢?”
&nb赵天赐闻言一愣,“竟然还有漏网之鱼?”他起身拉起跪在地上的刘张氏,仔细端详了几眼,此女虽然姿色一般,但是双目灵通,面对他毫无惧色,与外面那些战战兢兢的人大不相同,不禁奇道,“你不怕我?”
&nb刘张氏微微垂首道,“您是汉人的皇帝,有何可怕?”
&nb赵天赐哈哈一笑,“我带人进城,城中百姓避如蛇蝎,可见我的名声并不怎么好,你如何不怕?”
&nb刘张氏道,“城中乱起,双方交战之时,谁会顾及得到平民百姓。况且四门关闭后,我并未见到一个宋兵上街行凶,作乱的反而是城中住民。既然皇上约束部下如此严明,皇上本人必定也是如此,当然不会真如传言中那般不堪,再说……我也是汉人,我……宁愿死在汉人手里!”
&nb这是赵天赐进入十六州地界以来,听到的最“有营养”的话,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他叹了口气道,“你随我出来!”
&nb他从帐后转出来,刘张氏跟在他身后,韩俊怡等人早就把之前筛选出去的那些人又带了回来。
&nb赵天赐对刘张氏道,“你去找到你的女儿,站到右边去。”
&nb刘张氏躬身道谢,从人群中拉起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站到右边去了。
&nb赵天赐道,“我初来此地,你们如果蒙骗于我,后果将非常严重,传言中的**暴之君可能就会真的出现在你们面前。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那些恨我的人难受,更难受!”他向后指了指,“那两道纱帐挡不住什么,你们如果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陪我上演活春宫,那就出来指认我所需之人。刚才刘张氏之言你们也都听到了,她和她的女儿可以免了当众出丑之苦,你们看着办吧!”
&nb韩俊怡道,“这群人里面有谁是侨妆过的官眷,你们相互指认,有功者就不用当众丢人,隐瞒者罪加一等!”
&nb这些女子虽然不信小皇帝真的会干什么,可是只隔了那么薄的一层纱帐被脱光了衣服,那也是她们无法承受的,为求自保,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nb“我识得宋王府的三夫人!”当先有一个女子站了出来,指着后进来的那群人中畏畏缩缩的黑面女子说道。
&nb赵天赐目光悄悄瞟了一眼刘张氏,见她不经意地点了点头,便挥手道,“拉出来!你站到左边去!”
&nb有人开了头,下面的人便逐渐放开了,纷纷出来相互指认。
&nb渐渐地,场面便有些失控了,除了指认官眷之外,那些平时不睦或有嫌隙之人也开始相互攻诘了。
&nb赵天赐等人也不阻拦,除了不许她们动手之外,一切听之任之,通过她们相互之间的叫骂互揭老底,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谁是谁非来。
&nb所以……越是失去理智的女子越容易对付,赵天赐耳边都是高分贝的噪音,他两手捂着耳朵想道。
&nb经过将近两个时辰的纷乱吵闹,赵天赐忽然发现,这里面能放走的人加在一起还不到一百人。
&nb除了象刘张氏这样的小官员家眷,认识的人不多之外,其余但凡有点名头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背负着些污名。尤其是宋王的四个妃子和五名小妾,为了逃避当众受辱的命运,被拉出来之后,很快就开始了互相指责,互泼脏水。
&nb赵天赐最烦的就是这种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他皱着眉头把手一挥,“赶紧让她们把脸洗了,再有多说一句话者,立即杀头!”
&nb他这一句话倒还真有效,叽叽喳喳的女子们一下子便鸦雀无声了。
&nb净了面之后的宋王妃妾们回来了,赵天赐看也不看她,向后一指,“你们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