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千柔想起了那些往事,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就是啊!我还好,可是我妈妈那个时候,工作很辛苦,有时候很晚才回来,我就想妈妈能好好休息,可是楼上那个小孩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闹腾,气得我啊。”
“然后呢?你没去制止他吗?”他问。
童千柔闷闷不乐地说,“我当然想制止他啊,但妈妈不让我去,她这人就是太软了,觉得不好跟邻居闹不愉快,能忍就忍,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的。但有一天,我就忍不了了,那时是周末,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楼上像拆楼似的吵,害我都不能复习,那时候快临近期末考了,我想好好复习的,所以就生气了,上去要跟他们家的大人讲道理,然后……”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神情有些黯淡。
顾司爵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虽然路道有些暗,但也遮掩不住她此刻的情绪,显然当时就收了不少委屈吧。
他没追问,任她调整情绪,有时候说出来反而是好的,说明已经放下了。
童千柔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些大人都是不讲道理的,还对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把他们的小孩当做世界中心了,别人的就无所谓,我后来是哭着回家的,他们骂我的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那个时候,她懂得了什么叫人情冷暖,她家里只有她和妈妈两个孤儿寡母的,别人就觉得她们好欺负。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的,你没权没势,家里也没有一个男人护着你们,你们性子软,天性善良,就只能被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