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怎么不好。”林副将一脸掐媚,“姑娘放心,待到了西陲关,我们会帮你寻你那邻家的哥哥的,这总比姑娘一人在西陲关举目无亲瞎找的要好是吧?”
“这……”凤栖还是有几分为难,“我若跟你们去了,只怕会让人误会,我一个姑娘家……”
“姑娘不必过于忧虑,谁敢说闲话,自然有我家主子为你做主。”林副将拍拍胸脯保证,“不瞒姑娘,我家主子可是整个西陲关的主子,西陲关就是我家主子的天下,就连名满天下的瑾王世子都奈何不了我家主子。有我家主子,没人敢为难你的。”
“是吗?”凤栖皮笑肉不笑,啊呸,若是苍云代奈何不了那个什么狗屁王爷,你们这么火急火燎地找荨阳草做什么。“那好吧,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好好好,姑娘请。”这个时候无论凤栖说什么,林副将都觉得是好的。就怕她突然反悔,林副将赶紧上前帮凤栖牵着她那匹据说拉肚子拉得四蹄虚脱的宝贝马,走在前面带路。
马儿被林副将牵着,凤栖自然乐得悠闲,伸手折了路旁长得高高的草,有一下没一下甩着,跟在林副将身后。她的身后还跟着和林副将一起来的那一小队兵将。
有林副将在前面引路,他们很是轻易就躲过了设在这周围的暗哨,其中有一两个隐蔽得连凤栖都没有发现。每一个暗哨的暴露,凤栖都会留一丝心神观察几番,细心地记下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只是面色却是不动声色。
不多时,他们便已走过那些暗哨,入了西陲关大军驻守在西陲关外三十里处的军营。此时,月上中天,夜已深沉。
林副将一到军营,就让人为凤栖安排营帐歇息。凤栖道过谢,就跟在一名小兵身后,穿越大半个军营,往自己那个临时搭建的营帐而去。宽大的衣袖轻拂,在无人注意到的角度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临时搭建的营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索性凤栖从不挑剔这些,和衣躺在简陋的床上,也美美地睡了一觉。
睡得香甜,也不代表这会完全睡死过去。前世今生的多次经验都让凤栖无论在何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营帐的时候凤栖就醒了,眼睛没有睁开,耳朵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外面的声音。
踏踏。一小队巡逻兵走过。
三刻钟后,踏踏,又一对巡逻兵走过。
几次之后,凤栖就已经摸清楚了这些巡逻兵的巡逻规律,以及这座军营里大部分兵将的作息。
这是她的一种习惯,甚至于是天性。
曾经与她关系较好的一个师兄在得知她的这种下意识行为后,曾惊讶地问她是否已将药王谷众师兄弟的作息摸透了,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收敛了惊讶,反而沉默了许久,最后也只是拍了拍她的头,什么都没说。
凤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好,但有的时候,这不得不说是一项大的助力,更甚至是保命的举措之一。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就没有再排斥过这种下意识习惯。
过了许久,知道清晨微冷的寒气被暖暖的阳光驱尽,终于有人来到她的营帐门口,恭敬地请了一句,“姑娘可否醒了?”
凤栖睁开眼,怔怔地看了许久营帐白色的账顶,久到营帐外的人又问了一句,差不多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什么事?”
“属下为姑娘准备了洗漱用的热水,就放在营帐外,男女有别,军营之中没有侍婢,就劳烦姑娘自己出来取了。”外面的人应了一句,“林副将请姑娘洗漱完毕,用过早膳之后,便一同前往西陲关。”
原本驻守西陲关的西藩王是在这军营中坐镇,拦截苍云代回京的,只是被苍云代设计中了毒,不得已带伤迁回了西陲关。
林副将奉命寻找荨阳草,荨阳草没找到,反倒找到一个知道荨阳草的人,不管怎样都是要带会西陲关的。
而凤栖本来要去寻苍云代,但她现在更想见的是那个知道荨阳草的媚姬夫人,所以没有意见。
自己取了热水洗漱,草草地用过他们准备好的早膳,凤栖最后又看了一眼这个军营,嘴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跃上马背,随林副将等人向西陲关赶去。
东西陲关是旧时的老关卡,修建时是一同修建的,又是同一个设计督造的,所以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