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简洵夜阻止。
简洵夜放轻脚步,向着叶千玲走去,还是头一次看到叶千玲如此认真的小模样,拿着炭笔写写画画,时不时抓耳挠腮,手上的碳灰不小心抓到了脸上,却不自知。
这些,看在简洵夜的眼里,说不出的可爱。
“娘子,你在干什么?”简洵夜实在看不懂叶千玲的鬼画符。
“啊呀!”本来认真画图的叶千玲,被简洵夜猛地一吓,顿时三魂丢了七魄,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眼看一个站不稳,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还好简洵夜及时出手,接住了叶千玲让她免受摔倒。
“简洵夜!”叶千玲从简洵夜怀里站稳,一把推开了他,杏眼一瞪,“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哎呀,娘子,好几天不见啦,快让为夫……”简洵夜一边说,一边再要去抱抱叶千玲,几天不见,可是想的紧。
“起开,别碰我!”叶千玲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一把推开简洵夜,似乎是不解气,又把炭笔一摔,宣纸胡乱的揉了揉,扔在地上,转过身去,不想理简洵夜,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余悸中缓过神来。
简洵夜这才看出来叶千玲是生气了,娘子生气了,那还得了,赶紧哄啊!
“对不起对不起,亲亲娘子,是不是吓到你了,为夫不是故意的。”简洵夜做小媳妇状。
叶千玲原本想硬气一下,但哪受得了这攻势,直接软了下来。简洵夜见叶千玲有正事在做,也不再捣乱,却依旧黏糊糊的贴在叶千玲身旁,就差把脑袋放在她的肩上了。
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叶千玲哪还能聚精会神?原本用毛笔作画就如同鬼画符,这时就更不堪入目了。这毛笔,真是难用。
突然,简洵夜从身后握住她的右手,左手则自然的环外叶千玲的腰际。
“作画就讲究个心静,如此急躁只会越画越不合心意。”简洵夜握着叶千玲的手,在宣纸上轻轻一点,一拉,再以此重复。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量牵引,抑扬顿挫的笔锋渲染纸上。
“这作画,不是书法,却更有比书法更精妙的地方。抑扬顿挫,渲染平铺之间,也要讲究笔力笔锋,这样才能做出你心中所想的画来。”
一副画作罢,叶千玲神奇的看着桌案上的宣纸,默默赞叹,不华丽不张扬。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