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还真的捏了捏她的手腕,笃定道:“就是瘦了,叶念墨把你养得太糟糕。”
“什么养得太糟糕,我是山羊吗?要当宠物我也要当老虎。”
“当什么老虎,我觉得你更像猫咪,还是只时刻炸毛,失眠的猫咪。”
丁依依作势扑过去要去抓她,后者笑着认输,“好好好,你想当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这才才不多。”心满意足坐回原位,额头却被轻轻弹了一下。
“赶快回去睡觉,太晚睡了对皮肤不好,很容易老得快,而且第二天精神也会不好,等成了老女人,叶念墨就不要你了。”
“好嘛。”丁依依捂着额头起身,“要不要说得那么绝情,刚才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到。”
“是是是,”冬青轻推肩膀,把人送到电梯,“晚安。”
“晚安,你也早点睡。”
电梯门合上往上走,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电梯停到对方所住的楼层后停住。他按下一楼,耐心的等待着。
电梯又到一楼,厢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他苦笑,想着刚才心里居然有一个接近妄想的想法,打开厢门的一刻,她会站在那里微笑。
看来还是认不清现实啊,他摇摇头往大厅走,忽而低声笑说一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我也会坚定站在你身边。”
韩警官被杀害的案子没有在公众视野里曝光,但是警方势力却没有减缓对叶念墨的搜索,冬青从中借力,终于让上头松口,如果真的能够找到韩警官只是受伤的真实情况,那叶念墨自然就没事了。
刘强也发回消息,医院住院部光是在住的病房就好一百多间,要从中找到一个被刻意隐藏起来的人有难度。并且医院内监控摄像头太多,他们不能做得太明显。
叶念墨道:“既然对方有意愿要躲起来,只好让他自己出现了。”
深夜,身形高大的男人弓着身子,头戴鸭舌帽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直径打车离开,三个小时候才回来,这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被录下来。
海关办公室,董春生刚开完会,将办公室门锁好,这才坐下,开了电脑,将那些人传给他的视频打开。
看到从医院住院部走出来的男人,他骂了一句,“真是沉不住气,让他好好养伤,这个时候乱跑出来做什么!”
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他看了以后却立刻接起,“你好。”
“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件事已经彻底被搞砸了。”
董春生急忙解释,“我已经尽力了,你看每一件事我都是按照组织下达的命令认真去做,不过这还真的怪不了我,这半路一直杀出程咬金,我也没办法不是,之前那个和极乐世界有关的女人也交给组织了,我是有很认真在做事。”
对方沉默了一会,“那个女人是假的,对我们没有用,还有看好那个男人,不要让他再乱跑。”
挂了电话,他重重叹了口气,把视频从桌面上删除,又去电脑回收站把视频彻底利用软件粉碎掉,这才起身。
把门锁开了,他绕到档案墙,找到自己要的资料开始处理工作,还没十分钟就处理不下去了,索性拿出电话,“伢子和你联系了没有。”
“没有,我天天等着,他也不见回来,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说什么把他关着才不会被那些人发现,说不定从第一步就走错了,当年就不应该答应你,让你把他送到加拿大那么远!”
电话里,妇人越说越是难过,没说几句就又哭又闹。
董春生也烦得不行,“十几年都没出过错,这一次我怎么会知道,再者说,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有一个儿子,而且是外国国籍,那些事就包不住了,你自己想想,哪个更加严重!”
妇人的哭声小了很多,抽抽搭搭的,“一开始就是错的,现在也收不回来了,算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指望什么了,只希望他好好的。”
董春生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挂下电话,从大抽屉里拿了钥匙,弯腰凑到桌子下最小的柜子,把锁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相框。
相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张绿底的出生证明,将相框打开,取出出生证明。
纸张虽然保存得很好,但是边缘已经有点翘起,纸张颜色也有些泛黄。
纸张每一寸地方,他都仔仔细细抚摸过不下千字,为了万无一失,他连孩子一张照片都不敢留,独自看了好久,直到下属敲门,他才急忙把证件放好锁起来。
晚上,一辆老旧的现代车停在医院门口,董春生下车,又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匆匆往医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