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常老二也把村长叫了过来,叔爷看人都到齐了,先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又问村长常建国,“当初亮子买这片地的时候,咱们俩可都是见证人,我记得当时生产队还给开了票是吧?”
“叔爷,是有这个事儿,当时咱们生产队穷,没有拖拉机,大家伙想着兑钱买个能省不少事儿。后来不是缺一部分钱吗?才想着把这片场地卖了凑个钱。”这个事儿在村里不是什么秘密,常建国也没必要隐瞒。
“恩,你没忘这个事儿就行,大功,当初办这事儿的时候你也在场,这个地是亮子自己掏钱买的对吧!”
“是有这个事儿!”当时亮子把这件事儿办的敞亮,作证的人很多,没有什么空子可以钻,常大功只能说是。
“既然你知道这地是亮子家的,那为啥还在这里打场?你婆娘还把亮子媳妇的菜园子拆了,你说这是干啥呀?”叔爷现在是对常大功很失望,一个老爷们整天管不住自己婆娘,好好一个家整的乱糟糟的。
接收到常大功的眼神示意,常婆子又崩了起来,“我儿子的就是我的,我打个场又能咋着,她那个小菜园子能有碾麦子重要?”
“娘,我和亮子一结婚咱们就分家了,从法律上已经不是一家了,你儿子是你儿子的,不是你的了。”面对常婆子的胡搅蛮缠,许芳华可是时刻不敢放松。
“分家咋了,分家亮子也是我儿子,地也是我的。”
“婶子,不是这个理啊,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儿子分家了,他的东西就属于小家庭了,你要是用需要提前打招呼的。”常建国帮忙劝说着。
“这片地我儿子活着的时候我就一直用着,怎么他不在了就不让用了?这块地就姓许了?许芳华你做梦!”
看来常婆子今天是打算不论理了,许芳华也不打算和常婆子多掰扯,“天工,去派出所报警去!娘,您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和你吵,字据啥的都有,这片地是谁的明明白白的,我现在报警让派出所的同志来解决。”
一听许芳华来真的,常大功沉默不下去了,“家务事让衙门来干啥,天工啊,别听你姐的,咱们坐下说。”
常大功总是这样,有事情了先让老婆子出头,常婆子胡搅蛮缠拿不下的,他再出现说几句软话当个和事佬。
“亮子家的,你过门几年了,也知道这片地一直都是他们哥几个用来当场地的。眼瞅着再过一段时间麦子就熟了,今年这地还让你哥哥们用一下吧。”
“用是可以用,但是总要有个说法吧,我可是听大嫂说了,这块地可是婆婆的。刚才叔爷也看到了,婆婆为了这块地可是要打我呢?她也说这块地是她的。”许芳华知道对于现在的农村人来说,一块地有多重要,被困在这样的家庭,她现在寸步难行,必须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