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工的面皮似乎是铜铁铸就的,许芳华这些讽刺的话,并没有让他生出一些类似难堪的情绪,“他四嫂,我笨嘴拙舌的,确实没有你会说!这些虚话就不多说了,协议今天你必须是要签的,知道你不会乖乖配合,于是就多准备了几份,你撕了一份这里还有七八份呢?你要是不嫌手疼,可以继续撕下去。对了,还是留些力气吧,这里有张谅解书的草稿,等会儿也需要你誊写一下!”
似乎是怕许芳华看不到似的,林工还专门把这份草稿放到她的面前,“我这个弟弟虽说平时调皮了些,但是他所犯得错还不至于坐牢。我有个朋友给介绍了一个在省城工作的律师,人家说了,只要你把这份谅解书签了,我们再适当给你们一些关怀,我那妻弟就不会有事儿。你看这样多好,等他出来了,把婚事一办,我们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不是?”
许芳华这个时候才算是知道,林工这算盘打得有多响,今天他们设计这一出,不但逼迫自己将财产赠送给他们,还要洗白李宝库。这样一来,自己这些时日的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他们李家不但得到了一个准大学生的儿媳妇,还能得到一份不错的产业,而且还因为共同利益,把胜子一家和常大功一家给绑到了同一条战线上,如果事情成功,李家可谓是人财两得!
“什么好处都被你家给占了,世上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儿呢?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写这些东西的,你们做了恶事,就要受到惩罚,想要得到我的谅解,你们李家先学会做人吧!”
听到许芳华诋毁自己的儿子,李母不乐意了,上前就给了许芳华两巴掌,“你个贱人,到现在了还敢嘴硬,看老娘不揭了你的皮!”说着还要上手去拉扯许芳华的头发。
现在许芳华被几个人困着,根本就施展不开手脚,见她挣扎着想要自保,常玲给常大家的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使力,别住了许芳华的胳膊,让许芳华动弹不得。
看到岳母这个疯婆子的模样,林工终于叹了口气,然后轻咳一声,听到女婿的声音,常婆子才算是平静下来,即便是心里觉得打得不过瘾,也不敢再放肆了。大女婿可是说了,如果今天自己敢乱来,坏了他的计划,以后宝库的事儿他就再也不管了。
“你说你这是何必呈口舌之快呢?我岳母也是爱子心切,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你也看到了,硬撑着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你也不用指望着有人来,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外人即便是听到了动静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肯定不会过来问的。为了少受皮肉之苦,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吧!”
看到许芳华仇视的目光,林工不在意的笑了笑,“哦,我知道了,你是指望邻居常二洲一家来帮忙吧?我可是听玲子说了,那家可不是什么好人,一直嫉妒我们家过得好,于是最近这段时间就一直在底下拱火,想要让我们家宅不和,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人在做天在看,这不报应就来了,听说他们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就是做错事儿的代价!有这样一个前车之鉴,他四嫂,你在做事儿的时候可要拎得清一些!”
“既然你们还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难道说这些话做这些事儿,就不怕遭天谴吗?”
或许是前世生活中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极品无赖,许芳华感觉和他们这样的人说话就是一种心累,他们没有道德底线,三观不正,心里歹毒,觊觎着别人的东西还要顾着脸皮,给他们自己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省的日后落下话柄。好处他们占了,还不能让别人说他们人品不好,好像是被迫接受这些好处似的,让别人认为他们是好人!
他们从来不会和你讲道理,讲的都是他们自以为是的东西,是对他们有利的歪理和扭曲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