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雷振远身体上的毒性彻底清除,不再忌房,当晚跟如月是极尽缠绵,恩爱无比。
第二天用早餐时,如月脸颊上仍残留有昨天夜晚缠绵的痕迹。
雷振远看到服侍吃早餐的莲儿,沉郁的眼睛在她身体上来回移动,心有所思。
莲儿心中有鬼,惴惴不安,强作出没人事一样。
其他的人不免诧异,都以为雷振远体力充沛,如月不够他享用,在打莲儿的主意。
雷振远的目光总是落到莲儿身上,让如月心中不悦,吃早餐就没有了胃口。
吃过早餐,其他人离开。
雷振远慢慢地喝茶,看莲儿离开的背影。半晌,雷振远口中冒出一句:“这丫头,留她不得,趁早打发她走。”
咳,盯住莲儿看了许久,原来就是在想要打发她走人。
如月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对雷振远的话是一口赞同:“送走她也好。”如月想到了李姨娘的话,有卢夫人在旁边煽风点火,这莲儿迟早会祸及自己。
雷振远想了想,决定告诉如月昨天夜晚的事,他沉着脸说:“这丫头,昨天夜晚居然在房外偷听。”
“昨天夜晚在房门外的人是她!我就知道,以你的能力,不会是人是猫都分辨不清的。”如月吃惊之后,想到自己跟雷振远私房话都被莲儿偷听了去,不免羞恼,再进一步想后又感到后怕:要是自己当时跟雷振远在谈些重要的话,被这丫头偷听了去,岂不糟糕?!
如月和雷振远商议后决定:今天就送走莲儿!
雷振远去镖局后,如月回房间拿出莲儿的卖身契,又找来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一齐用绸布包了,放在宽大的袖子中。
如月来到小厅坐下,让周妈叫来莲儿。
周妈将莲儿带到,看到如月脸色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晴儿不安地站在如月身后。莲儿忐忑不安地在如月跟前垂头侍立。
凌姑才要找如月闲话,走到小厅门外看到里面气氛不对,转身走去逗小鹏轩玩耍。
如月冷着脸看莲儿,从衣袖中掏出小绸包放置桌面,说出的让人严不容置疑:“我和老爷商量决定,今天就送你离开雷府。周妈,你带上这绸包里的东西,送她回周家村。”
“夫人要赶走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莲儿惊骇,声音颤抖。
周妈和晴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望向板着脸的如月说不出话来。
“你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我来问你,你昨天夜晚都做了些什么?”如月胸有成竹地逼视莲儿。偷听主子谈话,是大户人家最忌惮的事,要是搬出家法,这莲儿不死也得脱层皮。
莲儿知道昨天夜晚的事发,跪倒如月跟前:“奴婢该死,求夫人恕罪。”
如月俯视跪在眼前的莲儿,心中暗骂:“你这丫头,还想要挤走我做正室夫人?我要你连通房丫头都做不成。”
呃,就做一回先下手为强的坏人。
“我就是肯饶你,老爷也不会同意的。周妈,带她走!”如月越过莲儿的头部望向远处,怒声喝令。
“求夫人饶了奴婢。求夫人宽宏大量。”莲儿是连连磕头,额头碰到坚硬的地板上,渗出了鲜血。
上次离开雷府回到周家村,享受惯了的莲儿再也忍受不了农村的粗茶淡饭,别人的冷言冷语更让莲儿如坐针毡。再重复一次那种滋味,莲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如月主意已定,阴沉着脸望向远方,不理睬莲儿的求饶。
莲儿泪流满面,额头上鲜血流下,仍在苦苦哀求。周妈看得心疼,这个娘家的侄女是自己带来的,自己可是一心为了她好,再一次被赶出雷府,莲儿这辈子是抬不起头来了。
“夫人,莲儿这丫头做错了什么?”周妈决心为莲儿争取留下。
“做错了什么?你问她。”如月看出周妈有心要维护莲儿,跟周妈没了往日的随和,绷脸不语。
莲儿抽抽噎噎地将昨天夜晚在如月房间外偷听的事,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晴儿吃惊地看莲儿,偷听主子谈话,不论在哪个大户人家,都是大忌,难怪如月和雷振远都要赶走莲儿了。
“不长进的东西!我带你来时,是怎样吩咐你的。我要你安分地服侍老爷和夫人,其他的事一切随缘,不可强求。你都做了些什么!”周妈恼怒之下,给莲儿两个耳光。
如月担心周妈阻拦自己赶走莲儿,对莲儿是怒目而视,厉声骂:“家规中明明有规定,不准窥探主子私秘。你昨天夜晚长时间站在我房外,想要干什么?谁指使你来打探我们的事情的?”
丫的,既然决定要赶走这丫头,不妨将事情的严重性扩大化。要做排除异己的坏人,就不能只是实事求是。
“夫人,我知道这丫头犯下了过错,求你看在我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周妈扑通一声在如月面前跪下,为莲儿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