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他不对劲。”周志海接过雷振远的话,轻轻地感叹。
雷振远叹息,沉重地说:“真没有想到。”
这两个男子,像在打哑谜,如月忍不住问:“仇洪良救他儿子,是父子常情,有什么不对劲、想不到的?”
难道,要仇洪良眼睁睁地看儿子被疯子杀死,才对劲?
雷振远郁闷地:“夫人,父亲救儿子是人之常情,不会武功的仇洪良在疯子手中轻易地救下儿子,就不对劲了。”
如月回想,皱眉说:“也对,我怎么没有想到。”
如月、雷振远和周志海带三个孩子逛荡,走到雷威镖局大门外,周志海告辞离开。如月和雷振远带三个孩子进入镖局,有李管家派来的人在等候,来人禀报说,谢老爷子上门作客,现在就在雷府中。
如月和雷振远带孩子回到家中,看到雷磊轩陪谢老爷子和另一个陌生老人坐在客厅里。如月和雷振远走上前去,给谢老爷子请安。
“侄女,你不认识我了?”另一个面目慈善的老人,笑呵呵地看如月。
如月惊愕地看这位老人,自己跟他不过是首次见面,听这老人的语气,似乎跟自己很熟悉。雷振远茫然地看这个陌生的老人。
谢老爷子笑着解释:“他是梁老爷,是现任知府大人的父亲,过去常来我们家的。梁兄,月儿这孩子,把过去的事全都忘记了,不要怪她。”
如月一听老人是梁继华的父亲,就没有好感,淡淡地招呼过,就自顾喝茶了。雷振远一怔之后,也低头不语。
梁老爷去叩拜当今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就告辞到梁知府的府衙中去了。
客厅里走了个碍眼的人,气氛开始变得热烈。
“父亲,你怎么跟梁老爷凑到一起的?”如月问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告诉如月和雷振远,昨天夜晚梁老爷造访谢府,说起雷振远和梁继华的冲突,请谢老爷子一起到清州城,劝说雷振远和梁继华冰释前嫌,不要拚到两败俱伤。从谢老爷子的口中,如月和雷振远还得知,梁继华昨天赶回家要了一大笔银子,府衙财物被洗劫一空后,没办法再维持下去了。
如月听得心花怒放,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当众笑出声。雷振远想到梁继华的狼狈,流露出得意之色。
谢老爷子看情形,明白梁老爷所说的事是真的,叹息说:“我们谢家和梁家是世交,希望你们小一辈的继续交好,不要伤了和气。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要再难为继华了,好吗?”
如月听谢老爷子的语气,好像是自己和雷振远欺负了梁继华,不服气地说:“父亲,是梁知府先刁难我们的,我们总不能听任他宰割。”
“岳父,我是希望能够跟梁知府和平共处,就害怕这是我自己一厢情愿。”雷振远说,这是他的真话。
谢老爷子高兴地说:“那就好。”
下午,雷府接到一张请柬,梁知府请雷振远、如月和谢老爷子晚上到府衙赴宴。
傍晚,雷振远、如月和谢老爷子如期赴宴。如月走进府衙的后院客厅,看到里面除了梁继华夫妻、梁老爷,还有周志海。
谢老爷子和梁老爷一见如故,两个人拉手拍肩,谈笑自若。梁老爷亲切地招呼如月和雷振远,似见到自己的儿女。
如月警惕的心,因梁老爷的亲切随和而变轻松,迈出的脚步变得轻盈。忽然,如月觉得有两束异样的目光笼罩住自己,刺得自己全身冒起鸡皮疙瘩,她小心谨慎地望去,梁继华的夫人陈夫人正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自己。
咳,到底是雷振远仇家的家。
“周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如月避开陈夫人的目光,轻松自如地跟周志海打招呼。
“又见面了。”周志海微笑看如月。
雷振远冲周志海点头示意,然后就坐到椅子上,自顾喝茶。
谢老爷子热情洋溢地向客厅里的每一个人,热情地打招呼。
来到餐厅,梁老爷坐在正中的主位,谢老爷子坐在梁老爷的身旁。梁继华、陈夫人坐左侧,雷振远、如月和周志海坐在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