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磊轩订亲的日子到了。
为了这一天,雷府作了许多准备。
太阳升到半空。
玉馨院的房间里,如月、雷振远穿戴一新,准备到大门外迎接客人。
“振远,你说那仇洪良是否会在今天动手?那李姨娘是否在说谎?”如月不安地看雷振远,不放心地问。
雷振远双手扶住如月双肩,宽慰这位紧张的夫人:“你放心,等接到容府的礼物后,你就回玉馨院等候消息。仇洪良没有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就暂且放过他;他要是敢放肆,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我害怕,振远。你和磊轩都在外面,我父母也在外面,你们随时都面对着危险。”
如月倒在雷振远胸前,依偎着这具热烘烘的躯体。靠在这里,让如月心中踏实。
雷振远揽住如月,深深地凝望怀中的夫人,充满了自信:“相信我。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如月和雷振远走出房间,吩咐周妈和其他看管孩子的人,不要让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跑到玉馨院外。
在去大门的路上,来往的家丁中,不时有人暗暗向雷振远示意,这些对于如月来说陌生的面孔,雷振远却很熟悉,因为他们是镖师们乔装打扮的。
“相信我,咱们不会失败的。”雷振远昂首阔步,充满信心。
如月受到感染,步履也变得轻松。
凌姑跟随在如月身后,她镇定自若。惯于行走江湖的凌姑,没将今天的事放在眼里。
晴儿、秋菊和冬梅隐隐知道今天可能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可是看到两个主子和凌姑都从容不迫,也就不放在心上。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站在雷府大门,笑迎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
凌爷带着儿子凌公子来了,让如月和雷振远笑逐颜开,凌姑拉住父亲和哥哥又说又笑。
凌爷打量女儿,笑说:“丫头,别阻碍雷老爷办事。反正我和你哥哥不会很快就离开的,有话要说,咱们过了今天再说。”
雷磊轩亲自带领凌爷和凌公子往里走,安顿在事先准备好的庭院里。
仇洪良和杨夫人来了,如月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如月暗中数一数,跟随杨夫人的,有四个丫头,仇洪良身后跟随的有四个,另外有六人扛物品。
雷振远看到仇洪良和杨夫人走来,拉住如月的手暗暗捏几下,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
如月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她往仇洪良和杨夫人身后看,没有看到仇氏三兄妹,就问:“三位表少爷和表小姐为什么不来?”
杨夫人面不改色,轻柔地回答:“他们太顽皮,害怕管束不了惹人笑话,就没让他们来。”
如月、雷振远跟仇洪良、杨夫人各怀鬼胎地客套几句,由家丁接仇洪良和杨夫人入客厅去。
容府的人送来了订亲的礼物,如月、雷府远亲自看人收入后院的正房,交给老夫人保管。雷振远、老夫人就催促凌姑陪同如月回玉馨院。
雷振远、雷磊轩和谢老爷子张罗前大院的事,后院的事由老夫人和周玉卿张罗。偶然有人问起如月,老夫人都说如月身体不适,回院落休息了。女客们刚才都亲眼看到如月挺个大肚子,都没有疑心。
玉馨院里。
如月坐在广玉兰花树下,越过高大的院墙向外看,只看到蓝蓝的天空,远处传来阵阵的喧哗声: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月心中忐忑不安,向紧靠自己坐的凌姑说:“说不定是李姨娘无中生有,仇洪良根本就不敢跟雷府正面冲突,只敢在背面做些下三滥的动作。”
比如说,像上次那样,仇洪良自己到那富商家杀人劫财,却想方设法地栽赃给雷振远。
凌姑聆听外面的动静,回答说:“仇洪良敢不敢,很快就见分晓了。外面的事,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不必担心。咱们在这里等候就是了。”
想到外面那几十个乔装打扮的镖师和在各处巡逻的护院,还有雷振远、凌爷、周志海、周玉卿等人,如月告诉自己:只要仇洪良敢做出不利于雷府的事,必定叫他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