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比了个嘘的手势,说道:“你小声点,别让人听了去。此事我亲耳听见,岂能有假?”
那胖子见他这般神色,听他说话之时,声音较自己还大着几分,却叫自己小声些,心中颇不以为意。
但见他一脸郑重之色,似乎所言不假。也不敢出言顶撞于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听到的,我怎么没有听说。”
那瘦子见他不信,说道:“上个月教主召集三位堂主及四位长老,此事你想必知晓吧!”
见那胖子点头示意,又说道:“当时我只道是教主又看上了哪门哪派的秘籍宝物,这才聚集堂主长老开会。你瞧我这一把年纪了,总不能再跟着年轻人到处奔波,便想着能为教主立下一件奇功,盼教主见我办事得力,年事又高的份上,赏我一件轻松的差事。”
“我见教主召集齐堂主长老,料想此事一定难办得紧。若我独自一人将这件事物弄了过来,教主岂不是要对我另眼相看?想到此节,我便甘冒大险,悄无声息的溜进中原堂去。掩在窗外偷听他们说话。”
那胖子听他自述溜进中原堂去,不禁又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道:“中原堂乃是教中重地,不得教主亲允,旁人入内,若被发现,定要被处死。你为了区区一个香主之位,竟然连性命都不要了?”
那瘦子凄然一笑道:“我又怎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干系,只是我年事已高,早年又落下了病根,若是再行这般奔波,过得三年五载,纵使旁人不来取我性命,我也非死不可。”
那胖子似乎知他所言不虚,微微点了点头。见到让风烛残年模样,心下甚是同情。不再打断那瘦子所言,任凭他说将下去。
那瘦子此时酒意正浓,谈性大发,见那胖子不做声,又说道:“便是在那时,我听到教主询问众位香主长老意见,才得知他有谋取天下之意。我当时听到此事之时,也是不敢相信。待听得一阵,听他们所言均是行兵布阵之事,知道他们并非信口开河,乃是许某已久。”
“你知道我老头子于行兵布阵之法一窍不通,既然已知他们商议的是这等事,便无心再听下去了。再者,我若长久待在外边,被教主发觉,他恐机密外泄之际,定然放我不过。我这才心怀惴惴,循着原路退了出来。”
他胖子听他道来,想到他独自一人伏在中原堂门外时的情景。虽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仍是吓出一阵冷汗来。
又听那瘦子续道:“到得后来,听得教主颁下令来,为了一个姑娘竟然出动了五位香主,两位堂主。这在教中,是从未有过之事。我当时便敢奇怪,四处打听之下,才知所抓的这位姑娘,乃是谢安的家人。”
那胖子更是不解,问道:“谢家的人,却与教主想当皇帝又有什么干系?”
那瘦子听他问及,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算笨嘛,能猜到教主此举是为了做皇帝,而不是贪念这姑娘美色。”
那胖子被他如此称赞一番,倒有点不好意思。挠首道:“你快说,这姑娘与此时到底有何关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