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有功夫理会这究竟是谁的房间,落在床上之后,却未曾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响。料想抓住自己之人,此时应当立在自己左近。当凝神静听之下,却连半点呼吸的响动也听不到。两人心中甚是奇怪,不知将自己抓来之人,是否便在左近。
又过得片刻,身后便有桌椅破碎之声,似乎逐鹿教已动起手来。凌云不再计较抓住自己这人是谁,也不管这人是否仍在自己身侧。此时他心中只担心干爹干娘,唯恐他们为保全自己二人,而遭了逐鹿教的毒手。
只是身后似乎只破碎了几张桌椅,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声响。两人心中均存了一样的想法,只想快点将胸口这团烈火消融掉,好出去将逐鹿教众人引了开去。
可是这修习内功之事,又急躁不得。二人越是想快点恢复功力,胸口这团烈火越是消融得慢。所幸他二人并未听到干爹干娘的惨叫声,心中不安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当下只得按着行功周天,将内息一遍又一遍的运转起来。
二人修习武功本没有多少时日,是以内功修为并无甚根基。只是二人在那温湖之时,已将筋脉丹田扩充了一次。此时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能助自己提升功力。这便如先前挖好了水渠,只等水来一般。
初时内息运转之时,二人功力浅,每次内息流经膻中穴时,只能将胸口这一团热量带走已小部分。但这股热流一旦汇入二人丹田,便与自身功力融为一体。而后内息再从丹田之中运转出来,较之先前便厚重了几分。流经膻中穴时,便能带走更多的热量了。
也正因此,二人先前觉自己每次内息流过膻中穴时,只能将胸口热量带走一小部分。而胸口虽经自己内息引导一次,灼热之感便消减了几分。但这点热量,于二人胸口灼热之感来说,便如冰山一角,不值一提。还以为要运功几日几夜,才能将胸口这团炙热之气消减殆尽。
此时见自己内息越来越厚重,能带走胸口的热量也越来越多。只运行了两个周天,胸口炙热之气便被自己带走了一小半。以这般递增趋势,不出三个周天,自己胸口这团热气定可消融完。
只是二人心中记挂这干爹干娘安危,唯恐逐鹿教众人为难他二人。是以运功之时,便不能专心调息,以致行功便慢了一半。
可是说也奇怪,二人自从听到身后桌椅破碎之声,便再也没听到过其他声响。按理说,逐鹿教众人若不伤干爹干娘性命,也定然要进屋搜查一番。只是过得这许久,二人也不曾听到干爹干娘叫喊,也不闻有人踏进这屋子一步。
心中又生了另一种想法,莫非方才抓住自己那人已将自己带离了茅草屋?但二人方才清楚感觉到,抓住自己这人只一提一放,自己便躺在了这张床上。纵使他将自己带离那茅草屋,而二人均知左近除了干爹干娘这一户人家以外,再也寻不到第二家了。
且不论这人能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一间房间将自己放在床上,纵使他能,在带着自己奔行之际,自己二人耳畔必然会有风声。所以二人断定,自己二人定然还在那茅草屋内。至于为何没有听到干爹干娘叫喊,也不曾见听见有人走到自己近前来,他二人实在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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