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见他二人眼神,这才知自己误解了他二人话语中的意思。也不再继续唠叨下去,说道:“你两个小子不胜酒力,还喝那么多酒。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可把你干娘给急坏了。”
他二人运功消融胸口那团烈火,不知时日长短。此时听干爹说自己昏睡了一日一夜之久,当真不敢相信他所言。二人只模糊记得三人喝酒喝到鸡鸣时分,这才睡去。而醒来之时,又见日头高升,还以为只睡了几个时辰。
心下不住盘算,若真如干爹所说一般,自己与师父行程,岂不是又耽搁了一日一夜的路程。想到师父,二人心中不免暗暗担心起来。逐鹿教一心想要抓到谢莹雪,自己二人虽只在小溪旁遇到了逐鹿教两人。但这些人毕竟是冲着谢莹雪而去,他们既然能赶在自己前头,定然也有人已在师父等人前面相候。若是如此,不知师父遇上逐鹿教教众之时,能不能将那些人打发了。
想到此处,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当下便欲与干爹干娘道别,好去追赶师父去。可是他二人一日一夜未食,功力虽已是大进,却也仍不住腹中饥火啊。更何况方才他二人切磋一阵,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静下心来,更觉腹中饥饿。
当下也不做作,对二老说道:“干爹干娘,我二人昏迷了一日一夜,肚子早已饿了。烦请干爹再弄几个小菜,将咱们二人肚子填饱了,我二人好上路。”
那老头颇有不悦之色道:“怎么,你二人当我这里是饭馆了?想吃就吃,想走就走啊!”他虽是这么说,但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朝厨房而去。
凌云二人想起自己先前将干爹干娘的床压断了一脚,见干爹下厨为自己二人弄饭菜去了。当下冲进二老房中,修补起那张床来。
那老妇见二人如此,只是面带微笑跟在二人身后,并不阻拦二人。隔了半晌,这才问二人道:“你二人学过武功,是不是?”
二人方才一阵拉扯,早已露了行迹。二人虽未曾明言自己不会武功,但也没有对二老提及过习武之事。眼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瞒下去。当下点了点头,给那老妇来了个默认。
那老妇见二人点头,亦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喃喃自语道:“这可奇怪了!”说完转身便朝厨房而去。
凌云二人见她去向,想必干娘定然是去将此事说与干爹听。二人从进到屋内之时,便觉二人脚下全无半点力道,似乎不会半点武功。那是他二人功力未到火候,这才察觉不到异状。
此时二人功力大增之下,对周遭事物感知更加细微。干娘脚下虽仍是半点力道也没有,但瞧她身形,却是极其稳重。别说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纵使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路之时也又些许摇晃之意。行走之下,气息不免会加重几分。
但此时二人清楚瞧见,干娘身形非但没又半点摇晃之意,连气息也是极为匀称。当下便起了疑心,问齐风道:“你瞧,干娘脚下如此平稳,不像是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