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子见了令牌,这才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方才我说不好,便是怕市乐一别,日后再也找不到二位了。不然助你二人逃离市乐的那笔账,我可就收不回来了。你们说,这是好,还是不好了?”
凌云一怔之下,这才知他所指乃是自己欠他的人情,并不是说的自己处境。但想这人虽然贪财,但毕竟相助过自己。这些钱财,也是他应得之物。当下勉强笑了一笑道:“那后来你说见着我二人,便又好了,是不是也是因为此事?”
妙音子哈哈一笑道:“一半是,一半不是!”
凌云又问道:“那另外一半,不知所为何事?”
妙音子面楼微笑瞧着凌云,隔了半晌,这才喃喃说道:“也不知道你又什么好,那小丫头居然看上你了。”
凌云听他如此说,更是莫名其妙。问道:“什么看上我了?”
妙音子一怔,随即知道自己失言。便说道:“没什么,我自言自语,你别往心里去。”
见众人神色间均有忧色,岔开话题说道:“俗话说得好,传到桥头自然直。众位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些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想必也是有所顾及。既是如此,各位何不放开心怀,好好欣赏这眼前美景?”
方才苻融等人见那大槐树中藏有人,便知自己几人是难以出去了。但眼见自己落入敌人圈套之中,又没半点法子可想。心中忧愁之际,哪有心思赏玩风景了。
还是凌云生性豁达些,听妙音子如此说。当即拍手道:“正如王兄所言,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又怎能错过。都是坐以待毙,又何必这般伤感。”
他话虽是如此说,但想自己年纪轻轻,便因此事而丧了命,心中多少有些不敢。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就这般死去。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应对之策。只得强颜欢笑,想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刻,好好享受一番。
见众人都不甚起劲,朝窗外望去。只见海棠花依旧红颜,却没了初见时那般让人惊艳。呆立了半晌,见花丛甚多,便如一个个人影一般。突然灵机一动道:“谢姑娘,你方才说此地离谢府多远?”
谢莹雪不知他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如实答道:“不过三十里地,快马赶去,天明便可抵达。”
凌云一喜道:“听说你父亲兵多将广,手下能忍辈出,不知道开到这里来需要多长时间?”
谢莹雪立时明白了他用意,说道:“至多不过三个时辰,若是骑兵先行,恐怕还要快些。”
凌云略一沉吟,便摇了摇头道:“围住咱们这些人均是江湖中人,这些人虽不懂得行兵布阵之法,但个个身怀无疑。寻常士兵赶来,又如何是他们对手了。”
谢莹雪听他问及自己父亲部下赶来所需时间,便知他要求援于自己父亲。当下便说道:“不怕,我父亲手下有一支北府兵。这些人均是当年江湖上落魄之人,受了我父亲恩惠,这才投奔我父亲麾下。若是他们前来,定可助咱们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