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听他如此说,这才恍然。一拍自己脑门,说道:“你瞧我脑子,只顾着眼前之事,却没想到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麻烦。那现下我仍是叫你师弟,不直呼你名号便了。”
苻融微微一笑道:“师姐说哪里话,师姐若不是担心我安危,又怎会犯这般错了。只是咱们此刻有大祸将至,如若不然,定然请师姐进屋,细细谈些家常。”
那老妇听他说道大祸二字,已是一脸狐疑。待他说完,便问道:“什么大祸将至,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和咱们青烟派过不去了?”瞧她这等声势,似乎只要有人和苻融过不去,她非好好教训下此人不可了。
苻融见她还是先前那般火爆脾气,对自己偏爱之意更是没有稍减半分。心下感激,便说道:“倒不是此人知道我是青烟派的才和我为难,只是我受了人家恩惠,此刻见他后人有难,仗义出手相助才卷进这是非之中。师姐不必太过担心,料想这一关,我几人还是能闯过去的。”
你老妇见他神色黯然,只他说这几句话时便没什么把握。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还急着师父的教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即使如此,你摊上了这等事,便是师姐也摊上了。你且带我进屋,咱们静候对手到来。我瞧他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敢和咱们青烟派为敌了。”
苻融深知自己这位师姐脾气,她要是与谁对上了,纵使拼得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对方讨着半点好。若是平时,他能的师姐相助,自然是大喜过旺。但想到断木堂那些手下所使手段,又从妙音子口中听闻独孤群武功。知自己几人合力,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当下便说道:“多谢师姐好意,只是此事与师姐无关。更何况,他又不是冲着咱们青烟派而来。师姐还是同姐夫回去吧!”
木榆槡听了他这句话,才知凌云方才为何迟迟不肯引自己入内而坐了。而瞧他二人脸上均有难色,已知这一次二人所遇对手,实不可小觑。当下便说道:“你们若是不拿我二人当外人看,便将这里情况所给咱们听。若是不然,那咱们日后也不用再见啦!”
他这一句话说的颇重,意思也已相当明白。要么告诉自己事情,要么从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了。
凌云一听他话,便已焦急起来。木榆槡虽说自己大着自己一圈,但两人谈吐之间,倒颇有几分臭味相投之意。若是因此而与他断绝了干系,他又如何肯了。当下便欲将自己所遇情况,一一说给木榆槡听了。
却在此时,苻融已抢先说道:“姐夫,你就不用拿话激我。我早已将性命豁出去不要,也要保得这丫头平安。纵使你当真与我恩断义绝,想必我已是阴曹地府的鬼魂,和你也见不到面了。无论你说什么话,我也不能将其中原委说与你听的。免得你二人因我之故,而徒遭横祸。”说完微微一笑,似乎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哪知他如此说,还是中了木榆槡圈套。他自认自己不是对方对手,虽没有明面上说出来。但方才这几句话,已明明白白说了自己不是对方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