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蓠不知道师父为何如此说,又或者有什么隐情,被师父的话惊的呆立当场。
华碧菁是行常二十多年的旧识,华碧菁是极为疯狂之人,年轻之时甚至对自己和行常一同下过“百花羞”之毒,不过却阴差阳错的成全了行常与亡妻,至于她自己是如何解的毒,行常却是不知。此番她一再苦苦相逼,行常怒上心头额前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然而清修多年他又强自压住,他语重心长地道:“华施主,那日我们分别此后至今便再未见得,何来你说的子虚乌有之事?”
华碧菁双眸遮雾,惨淡一笑道:“好!好!好!你心中便只有秦馥与你的儿子,蓠儿我们走!”言罢挽起苏莫蓠,如鸿雁南飞一般,转眼已身在数丈之外,不久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向着横断山下而去。
此时,飞禽更盛,走兽疾奔嚎叫之声响彻山谷,似乎在为这世间许多解不开的仇怨与无尽的苦难烘托,又或者在预示着,“英雄大会”似乎必然的萧然收官。
苏莫蓠被今日尤其奇怪的师父挽着离去,一直回头看着梅傲雪,梅傲雪目光之中也尽是挽留之意,梅茹梦在梅傲雪的怀中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相互凝望,心中着实不快,加之对自己身世的感伤,“嘤”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梅傲雪忙去看梅茹梦,心乱如麻。
在华碧菁师徒二人一同离开之际,司马南为人所不觉的瞥了二人一眼。
二人离去后,行常道:“司马施主请出招吧。”脚在地下搜寻,轻轻一踢扫把飞了上来,伸手抓住,已扫帚为剑摆了个起手式。
司马南见如此并不去理会行常,反而附耳贴在地上,而后站了起来,双手被在身后,微微一笑道:“二十年前我打你不过,今日你虽目盲,适才见你使出轻功,我一样的打你不过,我认输。”他“我”字拉的老长,“认输”二字又说的轻巧,仿佛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司马南速来行事随性而为,不在乎世间礼教的约束,不理会世人的眼光,他如此说虽然出乎众位高手的意料之外,但是众位绝顶高手皆是对司马南了解颇深,所以并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