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有些远,天黑又看不太清楚,只能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在跟守门的官差争执些什么。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单阔下不得地,看不到,心里好奇得要命,急切地问萧占道。
萧占摇了一下头,“不知道,好像是什么人要进来。”说着疾步地走过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扬州有什么可靠的人可以帮忙吗?”
“可靠的人……”单阔略一沉吟,“若是打探消息的话,乔王最可靠。”
萧占本想问问乔王是什么人,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朝门口走来,“来不及了,我先撤。”
“等等!”单阔伸手在枕下摸了一把,拿出一块玉佩来递给他,“若是去找乔王,拿这个给当家的看,他就知道你是单家的朋友了,会尽心帮你办事的。”
萧占点了点头,接过玉佩往怀里一揣,一手撩起长袍,双脚一踏墙壁,几个闪身便上了房梁,又原路出去了。
“哇,厉害!”单阔看得有些傻眼,他见识过单迎的功夫,不过从刚才那一手看来,萧占的功夫跟单迎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顶的瓦刚盖上,门就被推开了,单戒引着单夫人走了进来,单夫人后面还跟着惠儿。
“娘?您怎么来了?”单阔有些吃惊,“你刚才不是派惠儿过来问过了吗?我没事……”
单夫人往门外看了一眼,示意单戒快关门,自己则快步地走到床边来,“阔儿,你说不是用钱就能了结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莫非你知道些什么吗?”
单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说溜了嘴,赶忙笑了一笑,掩饰道,“娘,您看您又多心了不是?您不是知道嘛,这几天我不是一直想着要贿赂那些官差,可是他们光拿钱不办事,我是因为这个才说的。”
单夫人似乎还不肯相信,“那你说你大哥回来自投罗网是什么意思?”
单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哎哟,我们都跟坐牢一样被关在这里,你想啊,大哥回来不也会被关起来吗?那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单夫人狐疑地看着他。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爬墙伤到屁……臀部了吗?”单阔说着咧了咧嘴,“哎哟,哎哟……”
单夫人赶忙问道:“阔儿,怎么了,怎么了?”
“刚才说话急了,动着伤处,疼得很!”单阔很夸张地喊道。
单夫人慌了,非要看看他的屁股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单阔见成功将她注意力转移,也不怕丢人不丢人了,随她看了个够。
“娘,你到底派谁去给大哥送信了啊?可靠吗?”等单夫人心肝宝贝地喊够了,他才问道。
单夫人瞥了他一眼,“你当你娘我让惠儿养的那几只鸽子是摆设吗?”
“啊,对了,娘还有那个法宝呢。”单阔恍然大悟,又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单云这些年一直带着妻子孩子在外地打理生意,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本来可以避过这件事情的,可是单夫人不知内情,把他叫回来,想让他打点一下,将两个人救出来,这不是又要多添几条人命吗?可是他又不能跟单夫人明说,怕她担不住。
要不想办法把实情告诉单云?那他恐怕回来得更快了,他这个大哥没什么别的优点,那是出了名的孝顺,对弟妹更是疼爱有加。知道全家都有性命之忧,还不拼了命跑回来啊?
真是越想越烦恼啊,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苏晴眸身上了,但愿她能想到办法把他爹和单迎救出来。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还不是扬州下辖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阔儿,你不是给苏姑娘写过一封信吗?她……没有回信?”单夫人试探地问道。
单阔愣了一下,怀疑他娘有一定程度的读心术,怎么他想什么她就问什么呢?挥了挥手,“没有没有,是单迎那小子休了人家,人家凭什么还来管他的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