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几次昏厥过去,这天中午,陈成终于清醒过来。
碎金子般的阳光,撒满窗台,然而,陈成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裤兜子里,也就是两腿间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陈成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推进急诊室几次了,三次?四次?
原本下面那玩意儿虽然短了点,但雄起的时候,最起码还有个七厘米,还能有快感。可是现在,他几乎感觉不到老二的存在,就只剩下一点肉疙瘩,跟个肉瘤似的……陈成死的心都有。
就剩下那么点玩意儿,主治医师不知道在上面缝了多少针,密密麻麻全是线条,针孔。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儿,医生万分惶恐的告诉他,因为太过激动,导致他那玩意儿彻底报废。以后不但不能啪啪啪,而且连撒尿都够j8呛,于是,医生干脆把他那眼给他缝起来了,从下面扣了个洞,插进去一个输尿管。
也就是说,陈成的下半生,全指望输尿管活了。
还得经常上医院复查,容易感染,一旦发炎,化脓什么的,就麻烦了。
有了三四次经验,陈成这次没有太过‘鸡’动,他沉默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抬起头,询问旁边的保镖。“那个人怎么死的?”
血海深仇莫过于切鸡之痛。
此时,陈成只想知道,施满江死的有多凄惨,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体会到一丝丝的快感。
陈成不吱声还好,他这一张嘴,旁边的保镖不由的顿了顿。
他的声音变化很大,很尖锐,跟电视剧里边的太监一样。
有这个趋势。
“那个人,他,他没死。”
“什么?”
“你说什么?”
陈成难以置信,狭长的三角眼中,充斥着恶毒之色。“你再给我说一遍。”
怎么可能?
出事儿的那天,陈成已经给西北晋王打了电话,施满江怎么可能没死?
“您先别激动,晋王马上就过来。”
究竟是岳父大人,出于道义,西北晋王亲自来到泽州看望陈成,主要是奔着了解事情的始末来的。
房门打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小老头,鱼贯而入。
这干练的小老头,拥有一双鹰隼般尖锐的双眼,浑浊的老眼,似乎拥有洞穿一切的智慧。这人,正是雄霸一方,威名显赫的西北晋王庞松。
“爸,身体好点了吗?”
西北晋王进屋后,对陈成关怀备至,询问医生有关他各方面的身体状况,包括饮食的一些禁忌,显得十分关心。
然而,陈成却是撇过头,脸色阴沉,有点不甩西北晋王。
平常,陈成是绝对不敢这么做,但是现在……等到医生他们都退出去后,陈成撇过头来,满脸怨毒之色,逼问庞松道。“那个人,为什么还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他?”
庞松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安抚道。“医生说你最近情绪不要太过波动,刚缝好的针,容易崩开。”
若非出于道义,庞松根本不会来医院看望陈成,他一天在外面干的那些破事儿,陈成不是没有听说过。仗着是自己的老丈人,成天在外边祸祸人小女孩儿,各种强女干,肮脏的事儿,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庞松替他擦屁股。
终于上道了吧!
该。
老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自己?
自打入道以来,庞松从来没有看别人脸色的习惯。
这是医院高级病房,房间里边还有一个沙发,庞松大刀阔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件事儿牵扯甚大,你以后不必过问,安心在医院养伤吧!身体没好之前,就别告诉你女儿,免得她替你担心。”
这也是庞松独自一人过来的原因,带着女人过来,指定要哭哭啼啼折腾一会儿。
闹心。
至于施满江,庞松自会处理。
因为他不仅切了陈成的小丁丁,更等同于抽了他西北晋王一个大嘴巴子,这件事,庞松自然会妥善解决。
“什么叫我不必过问?难道你怕那个人不成?”陈成无法理解。
自个儿命根子给人切了,居然不必过问,而且,还不能告诉女儿。
陈成冷笑着盯着庞松,神色几近疯狂。“我还以为你庞松有多牛掰呢!西北晋王,呵呵!老丈人被人伤成这样,连个屁都不敢放,丢人现眼。”
庞松脸色不变,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依旧,只是盯着陈成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折射出一缕寒芒。
不待庞松招呼,一根医用拐杖,呼啸而来,几乎贴上陈成的鼻尖。
“老东西,给我闭嘴!”
声音如晨钟暮鼓一般,震耳欲聋,整个房间都嗡嗡的作响。
陈成顿时乖乖闭嘴,眼神飘忽,左顾右盼,却是不敢在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