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靳诚在餐厅刚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商格扬找来了,两人一道吃了早餐,随即上路。
靳诚什么也没问,靠在车子后座闭目养神。
车行半个小时后,商格扬说话了。
“靳诚,我带你去的地方可能你听说过,你既然知道穆家,应该对纪家也能了解一二,他们都属于京城七大古武世家,而纪家的排名更在穆家之上,我们商家只能算是纪家的外戚,不受重视的那种,因为我们全家都没有一个武者,我想你能懂的。”
“我明白,你们是想做出点成绩来,争取到纪家的支援,那样的话,好处是不言而喻的。”靳诚说。
“对,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爸听谢局长说你是个很高明的古医,所以就动了心思请你帮忙给纪家的一位长辈治病,准确的说应该是治伤,这位长辈在几年前,练功时伤了经脉,多方求医治疗无效,这些年来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反而有下降的趋势。这位长辈也是纪家唯一的一位对我商家比较亲近的古武高手,随着他的伤情变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受到了影响,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如果你能治好他,我们一家都将感谢不尽,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商格扬说到正事时,展现出他沉稳的一面,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我会尽力的,穆家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靳诚心想纪家的那位跟杨于智的情况有些类似,对于治疗的事,他胸有成竹,但是他又不想做出什么保证,随口问起穆家的事来。
“昨晚我特地去纪家向那位长辈打听了穆家的事情,穆家排名在京城七大古武家族之末,其家族中有一位先天高手坐镇,但是有传闻说穆家那位先天高手年龄快到点了,如果不能突破,就意味着寿终正寝,而穆家的其他武者中只有一位达到半步先天的境界,目前冲击先天境界的可能性很小,一旦出现先天高手断点的情况,穆家的地位必然是一落千丈,甚至有被仇家灭掉的可能性,所以说穆家的情况很不妙,不管是他们的仇家也好,合作伙伴也好,都把刀子磨得雪亮,就等着群起而分之。”商格扬虽然对古武级别不太懂,但他还是凭借不俗的记忆力,把昨晚那位长辈所说得话强记下来转述给靳诚听。
听完商格扬的话,靳诚对穆家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穆家固然是势力庞大,根深蒂固,但被群狼环伺,而且敌人的力量超级强大,就等着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可以说,穆家已经是风雨飘渺,摇摇欲坠。
突然,靳诚觉得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了,对穆家的恨意也随之减轻了许多,难道这是亲情的作用,毕竟是自己母亲的家族,虽然自己恨他们,但想到他们会被别人踩在脚下随意践踏时,他的心中没来由的很不舒服。
纪家住在城郊,商格扬差不多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来到纪家大院,车子在大院里又行驶了几分钟,一路上,靳诚发现众多的明哨暗哨以及火力点,守卫都是实力不弱的武者,可以说,车子一进入大门内,就在纪家的严密监视下。
车子在一处停车场停下,两人步行了五分钟,来到一处精致的小院落。
门口的守卫赫然是四十岁左右的暗劲中期武者,由此可见大家族的实力着实恐怖,非杨家那样的地方豪强可比。
院子中间里有个小池塘,池塘上有一个凉亭,亭子里放有石桌石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石椅上垂钓。
靳诚只看到他的背影,依然在能二三十米之外感受到他强大的气息,化劲中期,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修为最高的武者,而站在白发老者旁边负手而立的中年人,赫然是化劲初期修为。
靳诚暗暗倒吸一口凉气,看那中年人不过五十岁左右,居然实力恐怖如斯,京城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这也让他暗自警惕起来,告诫自己要尽可能的低调,一旦目的达到,要尽快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跟着商格扬的步伐来到凉亭,商格扬低声喊了句:“楼爷爷,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