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柯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踩下刹车。
“夫人…”严柯突然出声儿。
陆瑶愣了下，鲜少见他主动开口，凝眉看他：“嗯？”
“每次车里坐了别的男性，邵总都要扣我工资。”
陆瑶气结，咬牙，果然什么样的老板雇什么样的司机，没好气道：“这样苛刻的老板你还给他打工干嘛？早点辞职找个靠谱点的。”
严柯马上闭嘴，后悔自己冲动了这一次，林水说的没错，老板都搞不定的人不要轻易惹。
向东南上车后扫了眼严柯，笑着对陆瑶道：“邵总做事情很周到。”
陆瑶扯了扯嘴角：“嗯，周道得很…”
“约了在哪见面？”向东南问。
陆瑶想了想道：“怡心酒馆，那地方挺偏的。”
心里也疑惑，一个狗仔不应该随时监控着那些大城市的明星么，怎么跑一个村镇里去了？
到那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多偏，一个镇上总共没多少人，大多还都是三三两两的中老年人唠嗑打牌。
很容易找到那个小酒馆，没进去就听到一阵打麻将的吵闹声，向东南让她站在门口，他进去找人。
不一会儿带出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儿，吊儿郎当地，陆瑶让他上车谈。
“你们找我干嘛？我也就一打工的，人家要什么我就拍什么，钱货两讫。”小伙子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两人一圈，时间久了，加上装扮变化，他也有点认不出这就是他拍的两人。
陆瑶盯着他：“‘人家’是谁？”
“杂志社呗。”
忍不住笑了：“杂志社拿钱让你去拍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能赚钱吗？”
“这不有个名人吗？那个邵允琛，可是个人物！”
陆瑶不傻，报道时可就只死死抓住她自己，并没太多提及邵允琛的事。
向东南突然冷笑一声，气场摄人，像是要审讯犯人。
这就是他平时工作的样子？
“你浑身上下穿的牌子都不是你这个工作买得起的，定是前段时间有人给了你一笔不小的钱，这钱的来源恐怕就是那个跟你‘钱货两讫’的人，我就想问一句，你知道你已经在犯罪了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狗仔显然被唬住了，张着嘴不出声。
“我是律师，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仅侵犯了别人隐私，还无故诋毁他人名誉，造成诽谤，更重要的是……还是受人指使。”
陆瑶默了默，开口道：“告诉我们那人是谁吧，不说出他，这事就算成了你做的了，吃官司是一定的，你拿到的那些钱恐怕也不够怎么赔的。”
年轻狗仔扫了眼前面的严柯，眼神躲了躲，半晌道：“一个漂亮女人让我拍的，给我了我不少钱，可我真不认识她，”突然难看地笑两声，看着陆瑶道，“那些有钱女人之间事情多着呢，你们公司这么查也没用。”
陆瑶脸色瞬间难看：“说完了就闭嘴！”
她第一反应能想到的就是傅雪姿，拿出手机找了找，问他：“是不是她？”
“不是，比她漂亮，还有气质。”
心烦气躁地关了手机，心里琢磨着别是邵允琛的追求者干的。
向东南心平气和道：“没关系，你再好好想想。”
陆瑶突然转头问狗仔：“你们的联系方式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