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严家,因为之前和龙腾所经营的业务并不挂钩,所以邵允琛和陆瑶对他们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真正唯一有过的一次交道,是宋波出车祸那件事。
因为那天醉酒撞上宋波的,正是严家的二公子。
这天,邵允琛特意从晋城赶回来,陪陆瑶去医院产检。
无论工作再忙,只要是陆瑶孕检的日子,他一定会提前抽出空来,陪她一起过去。
因为前段时间胎像不稳定,所以往医院跑得也略勤快了一些。
检查完从科室出来,陆瑶坐在走廊外等着去买水的邵允琛,结果一转头,竟在拐角处看到正拿着一沓病历,在边走边看的陶莞尔。
看她穿着一身的白大褂,像是在上班,陆瑶起身,脚步正要迈过去时,就见不远处一位小护士急匆匆跑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人便被拉着跑远了。
她想了想,随即停下步子,这时候买完水的邵允琛也已经折返回来,看到她一脸迟疑的表情,便问是怎么回事。
“没事。”陆瑶摇摇头,自觉没有解释的必要。
在医院旁边吃了午饭,又返回去拿了检查报告,照旧一切正常。
邵允琛将报告收回包里,一脸的柔和明媚,“儿子很乖,没折腾他母亲,以后出来了有奖励。”
陆瑶跟在他旁边,听了这话不由得抬头看过男人的侧脸,见他那一副慈笑的模样,忍不住替安言抱起了不平,“同样是儿子,你对安言好像过于苛刻了哦。”
邵允琛也没否认,甚至勾着唇角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头,“他是儿子,又是哥哥。”
“那又怎么样?”陆瑶一巴掌拍在邵允琛的胳膊上,“我儿子是哪里不好了,这么不招你待见?”
这一巴掌打得着实不轻,连陆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话及此,她还是摆着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试图说教,“都是我生的,你要是不给我一碗水端平了,以后这儿子生出来……”
话到这里,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而邵允琛挑着眉梢,似乎也好奇,皮笑肉不笑地追问着:“生出来怎么样?”
陆瑶气鼓鼓的,横眉不看他,高抬着下巴自己一个人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安言聪明,什么事情不说他都明白,我知道你想把他教成你这样沉稳内敛的性子,但教归教,总让我儿子受委屈,我这个做娘的可不答应。”
就这么一路念叨着走到了停车场,因为没有车钥匙,只能定定地站在门边,等着身后的邵允琛来开门。
男人脚步稍慢一些,开门的时候还在观察自家夫人的脸色。
见她脸上红扑扑的,像是说得来了情绪,胸口还在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嗯,我知道了。”最终还是妥协下来,低着眉眼将人送上了副驾驶座,自己又绕过车头上了车,才继续道:“以后不让咱们儿子受委屈。”
陆瑶平视着前方,对他的话似乎并不抱有多少真切的信任。
等车一路往前开上了主干道,男人轻咳两声,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陆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暂且打破了这小小的僵局。
摸出手机来,盯着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号码,短暂犹疑之后按下了接听。
电话是宋波打来的,听说盈信这个季度的业务考核任务繁重,连宫岐这个习惯了西方工作制度的人都被迫着开始偶尔加班了,更遑论那些手下的普通员工。
恰巧这段时间,陆瑶也忙,所以自从参加完他的订婚宴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
挂完了电话,陆瑶才明白,转头问邵允琛,“宋波说陶莞尔的工作转到南城来了,两个人前段时间刚搬进新房,今晚想请我们去他们那里吃顿饭,你有没有时间?”
邵允琛平稳开着车,闻言皱眉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陆瑶:“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