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只小船近了,一个身着重甲的士兵拱手道:“敢问对面可是张彦将军?”
“正是。”
张彦回道。
士兵道:“我家将军有请,在困龙滩等候,如果将军敢前往,就请继续前行吧。”
说完,士兵转身走了。
士兵撂下这一句话,让船上的士兵们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安,余庆龙这是什么意思,是已经视他们为敌人了吗?
“将军,咱们还去吗?如果余庆龙对咱们下手,那...。”
“去,一定得去!”
张彦道:“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再则说了,咱们到这来,不就是为了拜见他投靠他的吗,想那余庆龙名满天下,还不至于对我军偷袭。”
“那末将这就前去传令,让各军小心戒备,缓慢前进。”
说着,将领准备离去。
张彦忙把它叫住,说道:“不,不能让各军戒备。”
“你想,咱们一旦再往前,就是余庆龙的地盘,如果他真对咱们起了怀心思,那就算你防备,只怕也防备不来,与其这样提心吊胆,让余庆龙猜忌,倒不如我们拿出一点诚意,让他看到,咱们不是来和他做对的!”
副将迷惑了,不知道张彦是什么意思。
张彦想了想,说道:“去传我的令,命令,所有军士把手上的武器给我全部扔到大江里去,连储备的兵器也不要,全都给我扔了,然后,将我们船顶上的旗帜撤下来,换上白旗,每一只船上都要插上白旗!”
此话一出,在场有十几个将领,全都大惊:“这...这要是把兵器都扔了,如果发生战事,咱们不是死路一条吗?这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是啊,不能扔。”
“绝不能扔。”
......
所有的将领皆是反对,心中不由想到,如此做,当真是自寻死路。
张彦目光一凝:“到底我是将军,还是你们是将军?都照我的话做,不许留下一柄铁器。”说着,他将自己腰上的那柄佩剑取了下来,一下子投到了大江之中。
这佩剑跟随他许多年了,从来没离过身,今日总算来了个告别。
“这样还不行,再去传令,把身上的铠甲也给我脱了,也扔到江里。”说着,他当即卸甲,将抹黑的重甲丢到了长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