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很平稳,凌溪泉却有一霎的心神恍惚,心里猜测着千百种这句话的意思,脸上毫无异样地点点头,然后脚步丝毫不紊地离开了。
还好好聊聊。
那天以后,就没见他找过自己。
凌溪泉心底腹诽了一句,回家的路上,她不可避免地在想叶清庭当着谢右的面,说这样的话是为了什么。
在她看来,如果这样的话是从谢右嘴里说出来,还比较好理解——在她看来,说出这种话,耍腔调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们有很多种方式私下聊天,而不必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强调。
可是,要说叶清庭会耍腔调,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还是他故意这么说给谢右听的?
可是这也毫无理由啊。
似乎每次面对叶清庭,一些些细枝末节的点都会被无限放大,稍有异样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不停地揣测。
她有些无奈,她和叶清庭毕竟已经一年没见了,当时就猜不透他的想法,现在就更不明白了。
回到家里,她的脑子里还止不住地浮现出叶清庭的脸,那模糊在澄黄阴影里的脸,大抵是他站在那里,那种清冷的气质更加出类拔萃,因此感觉上,他似乎和一年前有些不同了。
她抑制不住自己想叶清庭的冲动,有些挫败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然而当她发觉放空一切发呆,只能更频繁地想起那个男生,揣摩他一举一动的时候,她又有些烦躁地抓了抓马尾,站起身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