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的这一番姿态落入旁人眼中,怎么看都像是被人胁迫、威逼利诱的。
有口难辩的韩亚妮,急的想要再次出手。而这一次,咧开嘴角的肖大官人,轻声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韩亚妮。”
边说边抓起了韩亚妮那扬起的右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一切落在韩朗眼中‘倍感欣慰’。同样浅读过心理学的韩朗,知道肖胜是在用这种方式转移亚妮的注意力。从而让人忘却刚刚事件带给她的心里阴影。
人一旦有了宣泄口,心里也自然就藏不住‘忧愁’了。
四人就在小吃街腹地的一家东北饺子馆落座。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老夫妇,说话也操.着浓郁的东北口音。从他们与韩朗的热乎度来看,肖胜不难发现韩局应该经常来这里。
“我爸喜欢吃饺子,家里不开火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来这一家。点几个小菜,抿两口小酒。只要不谈及工作,他什么都跟你扯。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在部队那会的‘光荣事迹’。讲实话,从小到大我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
在刘畅和韩朗去点餐的时候,肖胜和韩亚妮坐在小方桌旁。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
“饺子可是个好东西啊!高中的时候,哪怕前两年淮上学的时候,我们家只有我回去的时候,才有可能吃饺子。特别是过年,我爸妈总是以不喜欢吃为由,近乎把所有包好的饺子都留给我。以前不懂事,误以为他们不喜欢,其实不然……”
听到这话的韩亚妮,瞪大眼睛道:“真的假的!”
“你还别不相信。我妈就是一农村妇女,当初生我的时候是难产,捞下的病根,不能干重活。除了家里的几亩地外,我爸什么都不让她做。我爸是老兵,就他受伤的那条腿本来就有顽疾。而且还有风湿病……人家下矿一天差不多三四百吧,他第一个去最后一个走,也就二百出头。”
“计件的活,没出那么多产量自然拿不多。矿上下雨的时候不能干,三暑天也不会干,就像现在天气冷的时候,他也被剔除在外的。毕竟腿有顽疾,矿上的人也怕出事。所以,一年十二个月,他最多干半年。除去我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家里的账目以及给我妈看病的钱,你觉得我们该有多少?”
待到肖胜说完这些后,拄着下巴的韩亚妮,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哈,我……”
“没事,这不都过去了吗。我的理想其实一点也不远大。就是想让二老健健康康的,想吃啥吃啥,想干啥干啥。”
肖胜笑着说道。而听到他这番话的韩亚妮,半天才回复道:“那现在伯父伯母想做什么?我看我能不能帮上他们。”
“嗯?这个对你来说不难!”
“什么啊?”颇为兴奋的韩亚妮,拉着肖胜的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