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中,对于对手最大的尊重便是全力以赴。
老人虽然面相‘猥琐’,但能教出这样的‘知礼守规’的憨孙,俨然也是心胸坦荡之人。为了生计他们出手,但为了规矩,他们不屑于背后出手。
这在现代社会被誉为‘傻的可爱’。然而这样的‘真小人’,最少要远比那些‘伪君子’来的更让肖战心里舒坦。
称不上‘英雄惜英雄’,但哪怕是‘狗熊’之间的博弈,定了规矩‘逼格’上也就高大上了很多。
喜欢他们这类人的快意恩仇,更偏爱他们这种‘豪气’。所以肖战‘矫情’的选择了正面硬杠。不为装逼,只为‘尊重’两字。
“我出手了!”憨憨的榔头,发出了‘憨憨’的声音。这样一个连出手都要提前知会他人的年轻人,傻得可爱。淡然一笑的坦克,紧握住拳头,在榔头离位的那一刹那,直接冲了过去。
相较于榔头和坦克的‘说干就干’。肖战与老人间,则多了些与众不同的对峙。谁都没有率先出手,但谁都清楚,对方都在‘蓄势’。
排山倒海的气势,在一刹那隔空相撞。没有提前知会的呐喊声,霎那间,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动了起来。
‘砰……’硬碰硬的试探,使得交织在一起的两道黑影,又瞬间散开。彼此仅仅落地数秒,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再一次的冲向对方。
公园小树林的尽头,两名年过半百的男子,同时站在石台上,望向相隔百米开外的那片战场。如此昏暗的灯光,视野更是被密林所遮挡,按理说常人很难看到细微处。
然而两人,却对场上四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特别是一身中山装的邬朝夕,更能把细节分析的头头是道。
“确实了得。二十八岁入凝气境不稀罕,稀罕的是会杀人的凝气境。他比你强……”
“我一辈子没杀过人。”面带微笑的钟泽成,轻声回答道。
“那这一次岂不是要破例了?”邬朝夕显然所指的是盘踞在邬子镇内的那名大巫及隐忍。
“他们是人吗?”钟泽成的一句反问,着实让邬朝夕怔在了那里。随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你把骗过来,是怕有人‘黄雀在后’?”收起笑容的邬朝夕,把目光投向了前方。轻声询问道!
“不是你说不能让自己侄女被狼叼走了吗?貌似也是你拉着我过来的吧?”
面对钟泽成的质问,邬朝夕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太习惯和你们这类人共事。太虚伪了……”
“我更不喜欢跟你这类人共事。特矫情……”
就在钟泽成说完这话,两人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凝重了些许。